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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悠然实话实说道。
春柳愣了片刻，随即轻笑着：“也是，看你这年纪和表现，是不是跟陆兄弟结婚没多久，第一次住家属院。”
贺悠然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一脸茫然。
家属院她是一直住着的。
在北城，不管是陆家还是贺家，都在家属院内，但是住陆鸣峥驻地家属院确实是第一次。
“难怪你不懂了。”
春柳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嫂子，大伙为什么都等在这里？”
贺悠然不解道。
“等自家的男人呗。”
春柳轻叹了声，继续道，“这深更半夜紧急集合，还是在大年初一的凌晨，那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恐怕他们要连夜出发。”
“啊？出发去干吗？”
贺悠然下意识问道。
“这是机密，我们哪里能知道。”
春柳好笑道。
自己似乎问了个傻问题，贺悠然懊恼。
两人没再说什么，跟大伙一样，静静地望着部队方向。
大约半小时后，部队的卡车出现了。
现场有片刻的骚动，随即立刻安静。
大家个个都专注地盯着快速从眼前通过的卡车和吉普车。
时不时有人默默地朝路过的车挥手。
贺悠然身边的春柳在朝一辆吉普车挥手后，紧紧捂住自己的嘴，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流。
贺悠然掏出兜里的纸巾递给春柳，没说话，转头也认真地盯着路过的军车看。
结果令她失望，她并没有看到陆鸣峥。
不再有车经过，大伙又默默地往回走。
“你看到陆兄弟了吗？”
春柳情绪稳定了下来，边往回走，边问贺悠然道。
“没有。”
贺悠然失望道。
“看不到也好，你看我，看到了更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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