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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凝固的空气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墙壁上的石英钟，秒针每一次跳动，都像一记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终于，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老板，我……我想试试。”
开口的是辉叔，集团的元老之一，主管香江本地的业务，也是在场众人中年纪最大的一个。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复杂的笑容，既有释然，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我老了，冲不动了。”
辉叔自嘲地摇了摇头，目光扫过王志远、大卫这些年轻的面孔，“‘盘古’、‘大哥大’这些东西，我听着都觉得脑仁疼，更别说去做了。
那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是未来。”
“但这家公司，是我们这帮老家伙跟着老板你，一砖一瓦盖起来的。”
“现在要开疆拓土，总得有人守着咱们的家底，看好后院，给你们这些在前线冲锋的，准备好粮草弹药。”
辉叔站起身，对着娄广成微微躬了躬身，语气诚恳无比：“消费品集团的CEO，我愿意干。”
“我保证，只要我还在一天，公司的现金流就不会断，咱们的大后方，就稳如泰山！”
辉叔的这番话，像是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头，瞬间激起了层层涟漪。
他为所有内心动摇的人，找到了一个最体面，也最合情合理的台阶。
是啊，不是我们没有勇气，而是为了顾全大局！
“辉叔说得对！
老板，我也申请加入消费品集团！”
又一位高管站了起来，他是负责欧洲市场的，业务一直做得四平八稳。
“我也算一个！
新业务我玩不转，但守成，我还是有信心的！”
一时间，又有两位高管陆续表态。
他们三人，都是集团里的“稳健派”
，是娄广成用来稳定基本盘的老臣。
娄广成看着他们，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缓缓点了点头。
“好。
辉叔，以后你就是环球消费品集团的CEO。
老马，老孙，你们两个做他的副手，共同组成管理委员会。”
“我给你们的唯一任务，就是‘稳定’。”
娄广成伸出一根手指，强调道，“稳住现有的市场份额，稳住我们的现金流。
我不需要你们开疆拓拓，只需要你们当好我们新舰队最坚实的母港！”
“是！
老板！”
辉叔三人齐声应道，声音洪亮，脸上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一场关乎未来的抉择，就此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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