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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暨低下头，眼眶都憋红了不少，他长长舒了几口气后，有些哽咽地开口：“以后，能少抽就少抽点，你原来不这样。”
许含光听到他带着哭腔的声音，送到口中夹着烟的手指顿住，愣了半响后，他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回应他道：“知道了，会戒的。”
随后他扫了眼餐桌上的剩菜，觉得他吃的差不多了，正要开口，就见连暨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许含光第一次觉得他的手机铃声有些刺耳。
连暨看了几眼后，他缓了下情绪接起了电话。
对方和他说了几句什么，连暨只是“嗯嗯”
的点头，最后才说他已经吃过饭了。
那人问他在什么地方，哪家餐馆？
连暨说了这家饭店的名字，对方应该是要过来接他，他有些慌乱地开口：“不用了，我待会儿自己回去就行，不麻烦了。”
连暨的听筒里断断续续传出几句声音，许含光偶尔会听到几个字。
明明没多长时间，可他就是觉得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而连暨和对方依旧没有要挂的意思。
许含光突然觉得胃里倒腾的难受，一定是刚刚吃多了撑坏了胃。
他伸手摸到烟盒的手又因为连暨的那番话，忍着没有把烟拿出来，有些煎熬地坐在那里。
连暨和那人又聊了几句，他感激的笑笑，说改天有时间请他吃饭。
那人说：“明天怎么样，明天我有时间。”
连暨愣了一下，他抬眸瞟了眼许含光，发现他看向窗外并没有什么反应。
他没好意思拒绝，毕竟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于是答应了下来。
连暨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通话，许含光有片刻的走神，被连暨喊了一声后才清醒。
他看向窗外的目光平移到他的脸上，轻轻一笑道：“你有事要忙吧，今晚就先到这里。”
连暨拉住许含光要起身的胳膊，轻轻地却有一股劲儿，他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公司猛地解散，惹上了几场官司，刚刚是律师打来的电话，他建议我和对方私下和解，所以最近一直帮我跑关系，你别、误会。”
许含光回头望进连暨的眼底，那双眼眸依旧真诚热烈，他没有那么不舒服了。
“需要帮助吗？”
许含光重新坐下，轻声询问。
连暨顿时摇了摇头，他一开始不说就是怕他担心，现在又不能不说，他不想他误会别的。
“不用，我能处理好，你别担心。”
他不是不能独立行走的娃娃，事事需要他的关照。
但在看到许含光逐渐变冷的双眸时，他又补充了一句：“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什么都没了，你还会要我吗？”
许含光被他问住，他就算知道心底的答案也不能说出来。
凝眉一副认真思索的表情，沉默良久，在连暨期待的目光中，他心口不一地开口：“不知道。”
“不为难你了，早点回去休息。”
连暨并没有失落，反而像是安慰般一样拍拍他的小臂，和他一起起身往外走去。
许含光觉得自己现在挺矫情的，情绪反复无常不受控制，他越想表现的不在乎心里就越压抑，等缓过劲儿后就越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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