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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突然切换画面，显示出交易所地下三层的景象——一个巨大的金属平台上，布满了与电路板相同的纹路，平台中央有一个凹槽，形状正好能放下两块拼接的玉佩。
“防火墙需要‘双共鸣’才能启动。”
夜枭指向凹槽，“你和小薇的意识频率，加上两块玉佩，才能激活最后的程序。
但现在的问题是，艾瑞克己经在那里布下了‘白瓷’的终极形态。”
画面上出现一个笼罩在白色光团中的身影，看不清容貌，只能看到它的手腕上同时戴着“白”
和“瓷”
的标记，数据流在周身形成旋转的光环。
“双生合一？”
林默想起“白”
消散前的眼神，“他们把两个克隆体的意识融合了？”
“不止。”
夜枭的声音沉重，“艾瑞克还在它体内注入了‘牧者’的意识碎片，现在的‘白瓷’，己经是半人半意识体的怪物。”
渡鸦突然开口：“我有办法暂时牵制它。”
他的机械义体展开，露出内部复杂的线路，“我的意识核心与‘白瓷’同源，可以干扰它的行动频率，但最多只能撑十分钟。”
“十分钟足够了。”
夜枭看向林默，“你需要在这段时间内把两块玉佩放进凹槽，启动防火墙。
‘零散代码’的人会掩护你，我们己经为这一天准备了三十年。”
林默摸了摸胸口的半块玉佩，标记的蓝光突然变得灼热。
他看向屏幕上的金属平台，恍惚间仿佛看到小薇的身影在那里等待，胸口的印记与平台的纹路产生共鸣。
“什么时候行动？”
林默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今晚八点。”
夜枭的义眼转向墙上的时钟，“交易所的‘意识拍卖’会吸引大部分守卫，是唯一的机会。”
行动前的几个小时，林默坐在地下室的角落，看着渡鸦调试机械义体。
渡鸦的动作很专注，疤痕扭曲的脸上难得露出平静的表情，像是在做一件极其熟悉的事情。
“为什么帮我？”
林默突然问，“如果你真是净化者的卧底，现在应该把我交给艾瑞克。”
渡鸦的动作顿了顿，机械义体的指尖在空气中虚点，像是在敲击虚拟键盘：“因为我欠你爷爷一条命。”
他的声音很轻，“当年是他把我从实验舱里救出来，给了我选择的权利。”
林默想起渡鸦后颈的实验编号，突然明白了什么——他不是被制造的克隆体，而是被改造的人类，像“白瓷”
一样，却保留了自己的意识。
八点整，星环集市的钟声准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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