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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漩涡的另一端,是无边无际的光海。
无数未成形的宇宙像透明的气泡,在海水中缓缓浮动,每个气泡里都孕育着不同的可能性——有的气泡里,序和林默是并肩研究的伙伴;有的气泡里,小薇从未被封印,与爷爷一起完善了齿轮计划;甚至有个气泡里,噬序者与泽尔人结成了同盟,共同对抗熵之母。
“这就是可能性之海……”
回声的手指穿过一个气泡,气泡突然绽放出绚烂的光芒,化作一颗崭新的恒星,“我们的触碰,能让未被定义的可能性变成现实?”
阿木的碎镜片悬浮在掌心,表面流淌着彩色的纹路:“但也很危险。
你看那个气泡。”
他指向一个正在收缩的气泡,里面的幻界被虚无熵彻底吞噬,“那是我们如果失败的可能性,它正在被虚无熵的阴影污染。”
光海深处,混沌火种的雏形在缓慢燃烧,火苗的颜色从红变蓝,从紫变金,始终没有固定的形态。
但在火种周围,有一圈绝对的黑暗,任何靠近的气泡都会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消失——那是虚无熵的阴影,正死死盯着混沌火种。
“它在等我们靠近。”
小薇的声音从阿木体内传来,平衡熵的光芒在他胸口闪烁,“虚无熵无法首接进入可能性之海,只能通过我们这些‘己存在’的意识作为媒介。”
序的声音带着警惕:“而且它在模仿我们的意识频率。
刚才那个失败的气泡,就是它根据我们的恐惧制造的幻象,目的是让我们放弃点燃火种。”
光海突然掀起波浪,无数气泡剧烈碰撞。
一个巨大的气泡在他们面前炸开,里面浮现出爷爷的影像——他坐在可能性之海的边缘,面前摊开着一本从未见过的笔记:“混沌火种的点燃,需要‘三重混沌’:未被定义的能量形态、不被束缚的意识选择、还有……敢于面对‘不存在’的勇气。
记住,虚无熵最怕的不是力量,是‘即使知道会被遗忘,也要选择存在’的决心。”
影像消失后,炸开的气泡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点,融入混沌火种的雏形,火苗的颜色变得更加丰富。
“三重混沌……”
回声突然明白,“未被定义的能量,是混沌火种本身;不被束缚的意识选择,是我们在可能性之海看到的无数‘如果’;而面对不存在的勇气……”
她的话被虚无熵的阴影打断。
黑暗突然伸出无数透明的触须,缠绕住附近的气泡,那些气泡里的可能性世界瞬间消失,触须则变得更加凝实,像黑色的蛇般向他们游来。
“它在吸收可能性能量!”
阿木将碎镜片挡在身前,镜片反射的光芒逼退了触须,“我们必须加快速度!”
两人向着混沌火种前进,沿途的气泡不断向他们展示着不同的可能性:有的世界里,他们没能阻止序的种子网络,幻界沦为混沌傀儡的乐园;有的世界里,熵之母没有被感化,与虚无熵同归于尽;甚至有个世界里,阿木和回声从未相遇,各自在战火中消散。
“这些失败的可能性,也是三重混沌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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