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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凌云有些兴奋地看着他，不答反问，“所以哥，这些天你一直都知道？”
哥哥明明都知道，却吃下自己准备好的药。
祁凌云激动得浑身都在颤抖。
祁炫之垂下眼眸，不做答。
但他的沉默本就是一种答案。
祁凌云的心仿佛要炸开，他忍不住上前一步，揪住他上衣的一角，说道：“哥，以后我给你吃什么，你就吃什么，好不好？”
祁炫之对上他偏执的眼神，心中情绪复杂难言。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家弟弟变得这般疯的。
是从前就这样，还是自己把他逼成了这副样子？
见他不答话，祁凌云得寸进尺，“哥，让我掐掐你好不好？我保证不会掐死你。”
“……？”
他愈发疯狂的眼神让祁炫之忍不住划动轮椅往后退了几步。
他不拒绝，对祁凌云来说就是默认。
他再忍不住，一只手按着他的轮椅，防止他逃离。
一只手掐上他的脖子。
他的眼神越来越偏执，还带着对杀戮的渴望和兴奋。
祁炫之能够感觉到，这不是玩闹，祁凌云的手很用力，而且越来越用力，只一下的功夫，他就已经感觉到窒息。
……他终于还是动手了。
可为什么，他看上去依旧那么痛苦？
思绪流转间，祁炫之终究伸出了双手，却只是用力将祁凌云按入怀中，让他更加方便掐自己。
祁凌云跌到他的身上，眼中有泪光闪过，他加大了力道，想要快些结束这一切。
在掐他哥之前，他确实是没想过要杀他的。
可是，可是，心中所有的念头变为明晃晃的杀欲。
他想，或许他该像他哥说的那样，成全自己。
没其他办法了，只有杀了他……
可是，怀中的温度太过让人眷恋……
祁凌云猛地松了手。
他改为紧紧抱住祁炫之，将头埋在他肩膀上之后，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他边哭边说话，语气无助：“哥，你快点好起来吧。”
祁炫之轻轻咳了一下，空气迫不及待挤入胸腔，他缓了好一会，才回答道：“好。”
祁炫之估计，自己脖颈上的淤痕比上次还要严重不少。
但有什么办法呢？他是自作自受，活该。
是他把祁凌云逼成了现在这样，祁凌云无论怎么对他，都是他自己该受的。
这般想着，他轻轻拍了拍祁凌云的后背。
祁凌云身体一僵，忽然说道：“哥，我给你房间安了摄像头，我给你拆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祁炫之拍他背的手一顿，眸底闪过一丝不愉，最终转为无奈，说道：“好，我原谅你。”
“我想找个老师，教我学画画。”
祁凌云慢慢平复了哭泣，他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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