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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谎。”
命仙拿着怪模怪样的东西，随意按着，手感不错，“你总是骗人。”
“哪有……”
话还没说完，游戏突然还是倒计时，宋闻清一惊，“怎么开始了。”
教学关卡而已，宋闻清就显得手忙脚乱，一边看新手指引一边给表妹念。
命仙举重若轻，只对按键稍微困惑就快速上手，这就是游戏吗，很简单，一往无前地奔驰在路上就好，和她过去所做的没什么区别。
两个人缩在负一楼的活动室玩了一把又一把的赛车。
“宋闻清，飞过去。”
“会摔死的！”
“不会，飞，你要错过了。”
明明都是刚上手，年轻人的接受能力就是比她强，宋闻清每一把都输给这个青春期小孩，有些不服气，侧过身看着波澜不惊地小孩，“你以前真的没玩过吗？”
她看见表妹叹了口气，如果她叹气的时候照镜子，会发现和自己叹气的模样如出一辙。
命仙放下自己的手柄，伸手央抱。
宋闻清下意识环抱起少女，对方调整方向面对屏幕坐在她怀里，压住她拿手柄的手，“很简单的，我带你感受。”
退出双人模式后一整个屏幕都是自己飞驰的画面，少女的手指轻轻按着她的手控制那辆火焰般的赛车，像真的燃烧起来一样在宽阔的道路上翻滚。
“宋闻清，你看，前进，闪避，加速，撞到了也没关系，再加速就好。”
少女清脆的声音敲打在她心头，宋闻清下意识搂紧了怀中的少女，下巴蹭了蹭发丝，“谢谢命仙。”
声音略带沙哑，让命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为什么带人类玩，人类的心情变得更加低沉，好难懂的人类。
猝不及防转头那一下，让宋闻清的嘴唇擦过少女的眼睛，蜻蜓点水般的接触，温热与微凉的体感一触即走。
宋闻清触电般推开少女，“该吃饭了吧。”
不难过了。
命仙似懂非懂，看着宋闻清的嘴唇，人类是接触这里就不会难过了吗？
“宋闻清，再碰一下。”
她点着自己没有被擦过的另一只眼睛，试图验证自己的观点。
“不可以，国内不能乱亲。”
宋闻清终于想起底线，不能一次又一次毫无边界感了。
命仙凑了过去，想自取一个眼睑上的亲吻，人类慌乱躲闪，最后这个吻落在鼻尖。
彻底不难过了，看来只要人类的嘴唇落在自己身上，不管落在哪儿都有用。
小外国人一点不避嫌，硬把脸往自己嘴上蹭了一圈，终于停了，像小狗似的，让宋闻清啼笑皆非。
“宋闻清，你跟我说了好多不可以，但为什么不可以呢？”
当鬼晃荡的时候，在田野里在房子里在各式各样的地方，她都见过人类在夜里赤条条滚来滚去，她只是想哄自己的人类别难过，让人类的嘴唇碰自己而已，人类又说不可以，为什么呢，她也是人类了，怎么不行？
少女的眼神里全然是疑惑，宋闻清也发觉是自己反应过激了，差了十几岁的表姐妹碰下脸有什么不对的，说不定小外国人在A国的时候每天还要跟小姨讨一个早安吻一个晚安吻。
她低头在少女另一只眼睑印下亲吻，“对称了，可以了吧。”
命仙轻轻眨巴了一下被吻的那只眼睛，像做甜美的wink，“又可以了？”
“可以了，但国内不流行亲来亲去，你不能让别人亲你，知道吗？”
宋闻清无奈，拍拍小孩的头，“走吧，我们上去吃饭。”
“宋闻清，没有别人，只有你可以亲。”
她只想哄哄她的人类，她只有这一个人类，哪里有别人，如果不是想多了解一点宋闻清，人类的情绪都进不了她的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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