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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隔着走廊，朝着教室的方向大声说。
“来了！”
夏油杰收起笔记本，看向家入硝子：“硝子一起吗？”
“不了，”
家入硝子表示拒绝：“我只练习逃跑就已经要竭尽全力，更何况你俩的体术跟普通咒术师根本不在一个等级，实在闲了去揍夜蛾老师。”
“夜蛾老师不在校内……”
而且夜蛾老师的咒骸也挺能打的，夏油杰想到自己小腿上的淤青还没褪去，难道这就是把它们做得奇形怪状的目的所在吗，至少不影响对毛绒绒玩偶的好感度。
“杰————”
夏油杰挥手召出一个笨重抗揍的二级咒灵飞向声音来源，在和硝子简短道别后慢吞吞地带着自己的东西离开教室。
“悟，别把它打死了，虽然它也没什么用处。”
夏油杰找了处有树荫的长椅坐下，看着五条悟无聊地殴打咒灵。
“别打死了。”
夏油杰听着咒灵的大叫又一次提醒，悠闲地闭上眼。
“换一个吧，”
五条悟把踢飞在空中的咒灵一拳打回地面。
“不换。”
训练场的地面坑坑洼洼，咒灵躺在最大的坑里装死，五条悟轻巧落在长椅旁边，看向假寐的同学。
高专的绿化做得非常好，就连训练场的地砖缝隙间都顽强地，都生长着绿色，每过一段时间就有人来处理这里，就能短暂地恢复平整、整洁的状态。
夏油杰闭着眼微仰着头，安静下来的环境，和能够感受到徒然加重的阴影，睁开一只眼。
“玩够了？怎么不说话？”
五条悟在他身边坐下，双手展开靠在椅背上：“没什么。”
“校服想好设计了吗？”
“没有，让他们照着基础款的来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比起以往忙碌的生活，突然闲适下来的松弛感，有种久违的奇怪怀念怅然，明明以前没有过这样的生活，或许是对于情绪描述的用词太过贫乏，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家入硝子穿过连廊往食堂走去，远处的树荫下有两个并肩而坐的身影。
普通家庭出身的咒术师和传统世家出身的咒术师啊，最开始知道自己同届人的身份时，光是想想他们待在一个房间就要叹气，忍不住想他们真不会天天把教室炸了吗？
收回看向远方的目光，风穿过连廊吹动她的短发，家入硝子继续走着。
走廊空荡，鞋底敲击地面的声音如此熟悉。
“快一点，前面麻烦让一下！”
穿着白色衣服的人来来往往，在放空的目光中仿佛是一个个白色的幽灵。
在医院里忙碌地到处奔走，家入硝子都快要忘记普通人的日常是什么样了，咒力抽空的痛苦也逐渐习以为常，同样也习惯了那些不属于这个年纪所要面对的死亡。
“硝子，来高专上学吧。”
夜蛾正道看向面色淡漠的少女，又一次诚恳邀请道。
上学？家入硝子不以为意，只要自己还有咒力，就能够施展术式救人，上不上学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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