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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推销立即醒目地说了一大堆恭喜祝福的好话，又跑去柜台拿收钱码，最后笑眯眯地问郭辰彦还需不需要买龙凤镯和猪牌。
郭辰彦问佟莹：“到时候应该还是会按传统中式婚礼，你要不过去挑挑看？”
佟莹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你个好小子安排得够快啊！
她看着对面那几双热切的目光，表面还是婉拒了：“暂时不用了，我也有些累了，不如先送我回家吧。”
步行街已经像秋风落叶般打了烊，黑了一大片，郭辰彦也明白今夜已经太晚了，他点点头道：“好，那我送你回家，等我和阿婆商量好，回头再带你挑一些好看的款式。”
佟莹声音细若蚊蚋，近乎自语般：“这么快谈到婚礼了……”
郭辰彦耳尖得很，抬手宠溺地笑着轻刮了她的鼻子，“不快了，如果不是要考虑你的婚礼服饰，其实也可以不用买，阿婆那里早就给我备好十二对龙凤镯和八条婚嫁项链，还有头饰耳饰对戒等等……”
佟莹心里突突跳，真想大声感叹一句：你家真牛逼！
三十四
大学的林荫大道因夜色更宁静而安逸，光灿灿的食堂随即也暗熄下来。
守在宿舍大门的阿姨见是熟人，没有出声打扰，只是隔着玻璃和车里的佟莹笑了笑。
郭辰彦刚目送完佟莹上教员宿舍楼，便马不停蹄驾车回乡，想着既然佟莹今晚已松口答应婚事，他该趁热打铁一鼓作气搞定此事。
乡下里的老人通常没有别的消耗，吃过饭看会电视早早就睡了。
郭家人也不例外，郭老太太早早上楼洗漱准备入睡，郭妈妈憋着气不肯夫唱妇随帮一把手，等家婆上了楼，自己也回房躺下，可怜二楼的厨房只剩郭爸爸一个人在清洗厨房和碗筷。
郭爸爸边擦抹着油烟机的污迹，边哼唱着八十年代的粤歌金曲，一人自娱自乐，好像丝毫不受郭妈妈态度的影响。
随门锁的轻响和沉稳的脚步声，趴在一楼汉堡状狗窝的鲁达睁开一双黑亮的眼睛，欢快摇晃地尾巴像是在打招呼。
郭辰彦走过去，蹲下身轻揉它的毛发，“鲁达，你难得回家一趟，不跟阿婆睡了吗？”
鲁达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一下他的手，接着又朝他吠叫两声。
郭辰彦仿佛已经了然它的想法，“那好吧，你今晚就在这里帮我们守住门口。”
厨房的郭爸爸听到鲁达的叫声，瞬间知道儿子回家了，他洗净晾起抹布，熄灭了灯，慢悠悠走到过道的栏杆，倚身在那往下喊道：“你这小子平时不住在城里的月岛吗，这么晚还回来干嘛？”
郭辰彦站直身，仰头笑道：“这不是有要紧事和你们商量吗？”
郭爸爸不以为然轻哼一声，摸着下巴猜想儿子到底所为何事，十一点多还赶回老家里来。
他不疾不徐向儿子招手示意：“上去三楼谈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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