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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令禹却立马将她的嘴堵住了，悄声说：“你敢在神山脚下说这些，也不怕遭报应，谁说我没有所求的，我所求的可多。”
“那你求什么？”
黎芝娴又问。
“求与你同度万难，换与你相守。”
陈令禹文绉绉地说。
这话虽然说得倒胃口，但黎芝娴还是不由得感动了，因此也没再提放弃这件事情。
第二天，喇嘛做了糌粑，请他们一起来吃早饭，吃过后再一同出发。
糌粑不是陈令禹第一次吃，他跟着旺姆和巴桑吃过几次，拿过杯盏，熟练地倒上酥油茶，先喝一口，最后揉捏成团，这就是吃糌粑的办法。
想起之前看着黎芝娴直接上手吃手抓的时候，陈令禹还在想黎芝娴是真的活成了西北姑娘，以为两人之间的距离早在这些日常习惯里慢慢疏远，哪知道现在他自己也早已习惯了入乡随俗，能和黎芝娴坐在神山脚下同步揉糌粑。
吃完过后，收拾好东西，又继续往前走。
按照路程，今天中午十二点左右的时候能到达看见阿尔贡雪山全貌的垭口，这处垭口会有很多信徒在拜山、也有很多的徒步资深爱好者在打卡，然后下午四点左右就会完成转山，回到琼林寺。
今天都是陈令禹在牵福福，他一路上也不怎么说话，黎芝娴害怕他是高反太严重了，在硬撑着，几次就要原地叫救援，都被陈令禹拦住了。
“先走到垭口再说吧，这都走了大半的路了，没必要。”
陈令禹说。
他态度坚决，黎芝娴奈何不了他。
午间，日头正晒，垭口处风大，连福福都被吹得潦草起来了。
但阿尔贡就在眼前，像一位得高望重的老者在佛堂前打坐，为众生祈福。
“你还好吗？”
黎芝娴来不及看风景，先问陈令禹。
陈令禹笑着亲了亲她的脸，有点气喘地说：“好着呢！
你去给福福拍照吧，它这只小狗第一次见到雪山，应该多拍几张，我休息一下。”
“要不我陪你吧？”
黎芝娴还是不放心。
“不用，你去吧。”
陈令禹把包放下，拿出了一瓶水，自己先喝了一口才给黎芝娴。
黎芝娴将信将疑，但见他脸色还好，就拿着水和相机去给福福拍照了。
福福的毛长，拍出来的照片不是糊眼睛就是糊嘴巴，但可以看得出来，福福很开心，一直在碛石滩上打滚，很快就将自己的毛色染灰了。
几个喇嘛则撒起了彩色的隆达，嘴里念念有词，应该是在诵经。
天、地、人、物，都在此刻化为一体，归为混沌。
阿尔贡雪山无比地静默，可就是这份无言让他极具威望。
覆盖在山体上的白雪就是他看遍沧桑的白发和长须，那绵延而开的群山都是他的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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