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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憬捏诀隐藏自己的气息,这是他第一次用这样的诀,有没有用他自己心里也没数。
他缩在洞口继续偷看,站在牌楼上的怪物突然振翅带头往村子中央飞去,奇形怪状的飞禽走兽立刻跟上,一时间有在半空中飞行的,有在地面上奔跑的,还有飞檐走壁在房屋间跳跃腾挪的,但这么大的阵仗,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闫憬好奇心作祟,很想出去看看这些怪物要做什么,但他又想起自己之前进入这个草堆洞费了多大劲,嘴角抽了抽,还是老实的待到天亮吧。
闫憬正想缩回去,却见村子中央起火了,火势极快的蔓延开了,很快整个村子都陷入火海,有不少人形在火海里奔跑直至倒下不再动弹。
明明是人间炼狱的惨状,却毫无声息,没有人呼救,连燃烧的火都是寂静无声的。
闫憬快速往后缩,对于村子里的异状不敢再看一眼,他跟着赶死队见过不少奇怪的事,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没有十足把握对付一切就不要有好奇心,该躲着的时候绝不出头。
他缩在火光照不到的地方,一遍又一遍的捏诀隐藏自己的气息,心里祈祷着太阳快些出来。
闫憬昏昏欲睡时,发现草堆洞口透入了一丝阳光,他心里一喜,但也没急着出去,他慢慢往洞口挪去,挪几步就停下听听外面的动静。
他花了不少时间终于挪到了洞口,又等了会才探出头四处张望,只一眼他就呆住了,心里涌起了强烈的不详之感。
半夜被火海吞没的村子此时完好无损的矗立在原处,只是地上到处都是灰烬,被清晨的风吹起四散飘开。
闫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那么大的火烧得那么旺,人都烧成灰了,这村子怎么会没事的?他突然想起一件更可怕的事,昨夜那么大的火,为什么他藏身的草堆没事?还是在他躲在最深处的时候,草堆也烧过了,只是不知什么原因,他没被烧成灰。
闫憬不敢再往下想,现在他只想离这个村子远远的。
他趴在洞口慢慢往下挪,感觉脚离地不远了,就松开了双手。
他以为他会稳稳的站在地面上,事实却是他一屁股摔倒在地,疼得差点在地面上打滚。
缓了好一会他才爬起来,一手揉着屁股一手掐指算着跌跌撞撞的从牌楼前走过,站在丁字路口前后左右看了看,选择了中间的那条路。
闫憬走了几步,回头看向牌楼,看着匾上的“昭曾辉星”
四字,心里有些疑惑,想不明白为何这牌楼匾上会是这四个字。
他看着村口大石上刻着的迎画村三个字,默默记下后,转头继续赶路,比起昨天从农田里出来只顾赶路不同,今天他更加留意四周的环境,顺便寻找有没有能吃的。
走走停停了又是大半天后,闫憬走上了一座可让两架马车同时经过的石桥,他站在石桥上看见了一个镇子。
这个镇子被一条大河从中间分开,几乎所有的人家都在河边,远远看去还有几座石桥,现在接近傍晚,不少人家的烟囱已经冒出了烟,还有饭菜的香味顺着风飘了过来。
闫憬长出口气,心里激动不已,从进入裂缝到现在可算是找到了有活人的地方。
他咽了口唾沫,想着快点进镇去,可当他左右查看寻找进镇的路时,才发现这并不是一座石桥,竟然是被台阶相连形成了类似工字的两座石桥。
只是后面那座石桥比前面石桥矮上不少,又因河边不少大树将其遮挡了大半,再加上天色将黑,他一时激动才没注意到。
闫憬条件反射一般开始掐算,可他还没算完就听到了一声尖叫,他被吓得一抖,猛地回头,看见一位中年妇女正快步向他走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拍了他好几下,“澄澄,你到底去哪了?因着你跑没了,你奶的眼都要哭瞎了。
你这孩子,大家都知道你爹去的突然,你接受不了,可你也不能丢下你奶啊,你看看你都瘦了,这脸色也难看,头发都打绺了,这些日子吃了不少苦吧。
走走走,吴婶送你回去。”
闫憬被自称是吴婶的中年妇人拉着胳膊带进了小镇,她一直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总结起来就是闫澄澄这个女孩不该因为她那个痨病鬼的爹死了就丢下她奶奶跑了,虽然她是受了刺激但也该多想想她奶,她奶都一把年纪了,刚死了儿子又跑了孙女,整天在家哭,眼都要瞎了。
闫憬已经回过神来,通过吴婶的絮叨和自己梦到的那些事,他敢肯定现在的他就是那个被欺辱后还被啃食最后被磷火燃尽了白骨的少女,原来她叫闫澄澄,听起来倒是和他的小名一样,就不知道是不是同字了。
闫憬将散在脸旁的一缕长发扶到肩后,趁着走到了暗处,伸手摸了一下,确认自己的第三条腿还在,才松了口气。
很好,虽然自己极有可能是遇上了传说中的穿越,而且正好顶替了已经死去的闫澄澄的身份,但自己还是爷们,没少东西。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嗯,也没多东西,依然是一马平川;再摸摸头发,依然是及腰的长度。
闫憬的母亲因为家里一系列的变故后,常常把闫憬当成闫悦,让他留长发穿女装,随着年纪增长他还自学了伪音。
他十五岁时拜师国梦真人,衣着风格改成了中性,每月去医院看望母亲时才穿女装,但长发却一直留着,常年就是一根木头簪子将满头长发簪起。
进入裂缝时,簪子就断了,只能勉强在头顶挽了个小发髻,其余头发都披散着,打绺了也正常。
闫憬又一次把滑下的头发甩到身后,想着自己和闫澄澄在相貌上应该是极为相似的,不然吴婶也不会一眼就认定他是闫澄澄,他想了想,清咳了一声,捏着嗓子问吴婶现在是什么日子了,他是不是错过了他爹的头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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