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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中年男人转头看着林年，脸上的表情像是找到了可以交流的同好，他问道：“那你听说过做了换心手术，换上别人的心髒之后，思维会受到心髒原本的主人的影响吗？”
“这倒是有一些案例……但是没有研究成果能够证明那些患者换心后的变化一定是心髒带来的。”
林年说道。
“但也没办法证明不是，”
中年男人说道，“毕竟有十分之一的人在经过换心手术后都会性格大变。”
林年眨了一下眼睛，不知道他跟自己说这些做什麽。
“你觉得如果不仅是换心呢？我是说，如果交换两个人的大脑，你觉得到时候会是怎样的结果？大脑和身体，谁会是主宰？”
中年男人问道。
林年想了想：“都有可能吧，这种科幻电影里的事情……”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没再说话，转身离开了。
没几分钟，容景山就带着橙汁回来了。
林年接过他给自己的橙汁喝了一口，注意到容景山那杯里面的冰块，有些不满地嘟哝道：“你的为什麽加冰了？”
“你不能吃凉的。”
容景山没想到他会介意这个，连忙说道。
林年当然知道自己不能喝凉的，但是他眼馋。
“那你分一块冰给我。”
林年态度强硬地说道。
容景山想了想一块冰放在整杯橙汁里也算不上凉，有些勉强地答应下来：“好吧。”
他用吸管把一块小小的冰拨弄到林年的杯子里去，问道：“刚才你留在这边，没遇到什麽奇怪的人吧？”
“没有。”
林年心满意足地看着自己杯子里面浮着的小冰块，感觉整杯果汁都清凉了不少。
“那就好。”
容景山带着林年继续在这边逛着，他侧过脸看了看林年放松的表情，悄悄地伸手，试探着碰了一下林年的手。
没有被躲开。
林年只是擡眼看了他一眼，然后默不作声地垂下目光，咬着吸管慢慢地喝着橙汁。
容景山就得寸进尺，大着胆子牵住了林年的手。
软软的，还有一点凉。
林年被他牵着手带着在展厅里慢慢走着，心跳却莫名跳得很快。
本来以为自己对于所有腻腻歪歪甜甜蜜蜜已经免疫了，结果现在被偷偷摸摸牵个手，林年就觉得自己控制不住有些脸红心跳了。
所幸容景山顾忌着林年的体力，带他走了一会儿，看他喝完了被子里的橙汁，从他手里接过了空杯子丢进垃圾桶里，然后便带着他朝出口走去。
到了地下车库里之后，容景山突然问道：“你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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