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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会变的。
沈暮微微垂下眼，遮掩住眼底的暗色。
前厅，小厮奉好茶点便下去了。
闲聊几句后，孙子谦有点局促起来，沈暮自然看出来了，他心里叹了一声，随后轻声开口：“子谦似乎有话要说？”
“沈兄，不瞒你说，今日拜访小弟还有一事相求。”
少年仿佛难以启齿，清秀的脸微微发红，不敢直视沈暮。
“子谦但说无妨，你我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
“那我就直说了，我有个表弟，是个进士，至今还没找到适合的差事。”
“祖母知道我跟沈兄私交深厚，找我来求沈兄帮忙走个门路。
我本来不想答应，奈何姑母每日跪在我门前，小弟哪能让姑母这样跪着？”
“无奈之下，只好厚着脸皮来求沈兄帮忙。”
真喜欢上那姑娘了？
沈暮摩挲着自己的手，脸上的笑意也褪了几分，还真被小妹说中了，心里仅有的侥幸，也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子谦兄的表弟想来年纪也不大，为何不在试试？”
沈暮声音里夹着疑惑，这话问得孙子谦只觉得脸燥热得慌。
“不瞒沈兄，我那表弟天资平庸，能中进士已经算得是祖上冒青烟了，想要考上更好的，怕是没有可能，所以姑母才急得想办法。”
“原来如此。”
沈暮眉头轻蹙：“可我官职也不高，即使出面怕是也谋不到什么好的官职。”
“只要谋个在京都的官职就好，其他不强求。”
就算状元也只是六品官，一个进士想要好的官职，那不是痴人说梦吗？
能混个在京都的官，不用外放，已经是奢求了。
对此，孙子谦表示很理解。
“好，那我会尽力想办法的。”
“太感激沈兄了，事成之后小弟和姑母，表弟一定会登门重谢……”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半个时辰后，孙子谦离开。
见人走了，沈夫人才从后门进来。
“墨白，你先在候着，我有话跟世子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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