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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颢脸色苍白地站在公交车中央,心里暗暗祈祷路程能够尽快结束,但事实却告诉他,这条路比他想象的要漫长得多。
车厢里的空气沉闷,只有车轮滚动时偶尔发出的“咯吱”
声和乘客们低声交谈的声音。
允颢双腿发软,屁股上的刺痛一阵阵袭来,他知道自己必须保持站立,连扶手都不敢抓紧,生怕引来更多目光。
而他全身上下唯一的遮掩就是那一件上衣,短到根本盖不住他裸露的下半身。
然而,老王的怒火并没有因为路程的漫长而减弱,反而越发旺盛。
老王坐在座位上,面带冷笑,突然用严厉的声音开口:“允颢,你自己说说,最近犯了多少错?”
允颢吓得一颤,低声回答:“我……我知道错了,爸……”
“知道错了?”
老王冷笑着打断他,“你每次都这么说,可是哪次长了记性?这次家长会让我丢了多少人!
考卷拿回来多少分?告诉车上这些叔叔阿姨!”
允颢脸色通红,嗫嚅着不敢说话。
车厢里有几名乘客已经注意到了这对父子的对话,目光投向他们,带着几分好奇和窃笑。
允颢的心跳加速,他羞愧得恨不得立刻从车上跳下去。
“说!”
老王猛地一拍座椅,声音在狭小的车厢内显得格外刺耳。
允颢咬紧牙关,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六……六十分……”
“六十分!”
老王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几分,震得允颢全身一抖。
“六十分就敢回家?还敢跟我顶嘴?你平时都在干什么?不就知道贪玩、调皮捣蛋吗?”
老王越说越气,声音在车厢内清晰地回荡着,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乘客注意。
允颢感觉到无数双眼睛投向自己,羞耻感几乎让他透不过气来。
泪水再次在眼眶里打转,但他不敢哭出声,只能紧紧抿住嘴唇,尽量控制住身体的颤抖。
“你看看人家同学,再看看你!”
老王继续训斥道,“一天到晚就知道玩手机、打游戏、瞎混,作业不做,考试不及格。
你真以为我天天闲着没事干,就愿意带你出来挨打?我要是不管你,以后你能有什么出息?”
允颢低着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他不敢抬头,也不敢应答,只能默默忍受着老王的责骂和车上乘客们投来的异样目光。
“你各臭小子,就是不吃点苦头就记不住!”
老王摇了摇头,冷笑道,“今天让你光着臭屁股坐公交车,就是让你知道脸面不是想要就有的!
自己不争气,迟早丢了更多的脸!”
车厢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压抑,允颢心里明白,这一路公交车的折磨还要持续很久。
而他能做的,只有忍耐——忍受羞辱、疼痛和无尽的责骂,直到老王心满意足为止。
车窗外的风景不断变换,而允颢的苦难却似乎没有尽头。
每分每秒都像是一种漫长的煎熬,而老王的训斥声仿佛是一柄锤子,不断敲击着他的心,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车停靠在一站,人流涌动,随着车门“嘶啦”
一声打开,许多乘客鱼贯而入,原本空荡的车厢迅速被填满。
允颢看到有几个空座位很快被抢占,他本能地想找个角落坐下,毕竟双腿已经酸得快要支撑不住了,然而,他的希望却瞬间被老王无情地击碎。
“站着!”
老王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谁允许你坐下的?你今天这屁股挨得还不够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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