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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反派大佬的恶劣逗弄，虞灵昭勾起唇角，嗓音愈发甜腻：“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你不是人，喜欢就是喜欢，不管你试探我多少次，我的答案都不会变。”
离渊脸上的笑意敛起，盯着她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虞灵昭丝毫不惧的朝他送去一个含羞带怯的秋波。
离渊脸色铁青，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最后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虞灵昭：这是害羞了。
等他走后，虞灵昭带着新上涨的两点好感度美滋滋的给自己倒了杯茶：“阿姐，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其实她并不关心虞轻竹想做什么，只是虞轻竹一直在那边对着她跟离渊露出欣慰的姨母笑，看得她心底发毛。
“此地来往商人颇多，若是贸然出手，只怕怨鬼会伤人性命。”
说起正事，虞轻竹便恢复了冷静沉稳的圣女模样：“况且依你之言，李家的玄铁墙后藏着怨鬼，难保镇上其余人家中的玄铁墙就是安全的，今夜我会再去探查，至少要先确定这里到底有多少怨鬼，再想办法将其一举歼灭。”
虞灵昭端茶的手轻颤了颤，心底突然生出一股不甘，脱口而出道：“如果她们是被奸人所害，阿姐也要将她们歼灭吗？”
虞轻竹看着她，叹道：“阿昭，我知道你心软，但杀人害命的事自有官府去管，身为天师，我们的职责便是诛杀怨鬼，保护无辜之人。”
“可被杀害的怨鬼就不无辜吗？她们也是不得已才成了怨鬼，若是被诛杀，魂飞魄散，她们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不再有，这对她们而言实在不公，阿姐，我觉得……”
虞灵昭紧紧抿住嘴唇，咽下未说完的话。
不对劲。
人死后大多都会有不同程度的怨念，选择成为怨鬼留在人间那一刻，便注定他们早晚会死在天师手中，此生都无法转世。
这个道理连原主都明白，虞灵昭自然也清楚，更何况她的目标十分明确，什么天师，怨鬼，都和她没什么关系，她在这个世界就是为了攻略离渊，除此之外，她几乎不会对别的事情产生多余的情绪。
在现代时就总有人说她情感淡薄，为人自私，虞灵昭也承认，她就是个自私自利的性格，昨天能去祠堂已经算是她难得的善心，可现在她却为了怨鬼和虞轻竹这般对峙，听到虞轻竹准备诛杀怨鬼后又满心的不甘。
或许是因为平时太过冷漠，所以虞灵昭很快便反应过来，这根本不是她自己的情绪。
她眉头轻蹙，手指死死捏紧茶盏，脸色有些发白。
“阿昭，你怎么了？”
“没事。”
虞灵昭躲开虞轻竹探到她额间的手，挤出一丝笑：“就是有些饿了。”
虞轻竹知道她没说实话，手指轻蜷，垂眼道：“正好，我方才来找你的时候遇见李勇，他说他兄长昨夜回来了，午时设宴请我们过去，现在时辰也差不多了，走吧。”
“好，我洗漱一下，换身衣服就来。”
待虞轻竹一走，虞灵昭合上房门，眼神沉了下去。
她可以确定，方才那古怪的情绪不是她的错觉，至于她的身体里会有不属于她的情绪，甚至能控制她的言语，原因或许是因为昨日那些残念。
残念是怨鬼死前留下的一缕执念，按理来说顶多是让人做场噩梦，但如果接收的残念太多，人的言行和情绪便都会受到影响。
想要消除残念，就得完成这些怨鬼临死前的愿望。
虞灵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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