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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白！
是我！
汪鹏！”
略微扩散的瞳孔再次聚焦，顾白放松了肌肉，却死死地咬住了下唇，良久，他看向汪鹏说道：“汪鹏，你走吧，别喜欢我了，我脏了，不值得。”
汪鹏却没有离开，只是无声地环抱住了顾白。
“没事了，顾白，没事了。
你是最干净的。”
缓缓地，顾白不再颤抖，汪鹏也试探地放松了怀抱，“让我看一眼，好吗？别牵动了伤口。”
“嗯。”
这一次，汪鹏有一只手紧紧地牵住了顾白，让他知道是自已。
终于确认没有什么大碍，汪鹏才松了一口气。
但顾白却后知后觉地想通了些什么，默默地开始流泪，看得汪鹏又是心中一紧。
“你怎么这么傻，谁让你帮我了？！
他们那么多人！
你要是出了什么事！
我，我，”
汪鹏伸出一根手指竖在了顾白唇边，轻嘘。
“别说了，都过去了，乖，都过去了。”
说着，他的眼眶也红了起来。
他的救赎被人如此对待，他真的很后悔没有下死手。
就算是把那些人千刀万剐，都解不了他心头的憎恨。
抽泣的声音逐渐变小，汪鹏抬眼去看，就见顾白又陷入了睡眠。
顾白，你要好好的啊！
汪鹏也趁着这会儿睡了一觉，起来时见顾白还没醒，就想先去楼下买晚餐了再回来。
可当他重新回到病房门口，就见顾白两眼无神地望着窗外，仿若石头人一般。
“顾白！
顾白！”
汪鹏紧张地放下食盒，想要去唤回顾白的注意，却发现这人的瞳孔丝毫没有反应。
“医生！”
他求助地喊来了医生，甚至还叫来了精神科的医生来会诊。
可检查到一半的时候，顾白的状态又突然好了。
他呆愣愣地看着汪鹏，不知道为什么又要做检查。
“怎么了？为什么又要做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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