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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要状告谁？”
生產大队治保主任办公室里，李德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手里的烟杆子都差点掉地上，腿都有些发软。
“我要告人民公社！”
“你疯了？”
“我没疯！”
江帆理直气壮：“我怀疑人民公社以次充好！”
“这不可能！”
李德发记录的手都有些抖，掷地有声：“人民公社为人民服务！
绝不会以次充好！
你说这话是要证据的！”
这江帆是失心疯了吗？
这在放什么大话？
李德发把钢笔放在了桌上，准备拿起烟杆子继续抽两口，就听到江帆斩钉截铁坚定又洪亮的声音响起。
“我有人证！
！”
“啊？”
“我是有证据的！
！”
江帆当著一脸震惊的李德发的面，回头呲牙看著身后早就腿肚子都发抖的李凤霞，笑眯眯。
“报告党！
报告组织！
我的人证就是李凤霞同志！”
“？？？”
李凤霞惊呆了。
她头皮瞬间发麻，发出尖锐爆鸣：“我没有！
！”
声音竟然略显悽厉。
这江帆！
他疯了！
他绝对疯了！
…
此时李德发已经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看了一眼摁了手印的字据，扭头眼神里冒著寒气的看著李凤霞。
“李凤霞同志。”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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