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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姒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把心中所想的问出来：“那个……青莲仙君说你欺负我，这是怎么回事？”
她觉着自己不会随便哭，乌衡也不像是会欺负她的样子。
或许是江青看错了，总得问清楚还人一个清白才是。
乌衡移开视线，没和云姒对视。
云姒：“？”
莫非江青说的是真事？
云姒往旁边走了一步，对上乌衡的眼睛：“是不方便说吗？”
她的眼神太过认真，乌衡只好道：“不是不方便，只是说出来平白无故惹人伤心。”
他一直记得她那含着泪的模样。
那是乌衡第一次看见她掉眼泪，哭得鼻头泛红，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
那时碰见了江青，江青那个呆头鱼却误以为他欺负了云姒，到现在还记着这事。
云姒叹了口气：“那你还是别告诉我了，等我自己记起来吧。”
乌衡本就不想说出来让她伤心，云姒的话正好合了他的意。
他捏住她的袖子，不知该如何安慰人，只干巴巴憋出一句：“别不开心。”
云姒抬头，看见乌衡眼里含着点紧张，阴沉沉的一个人终于有了点活人味。
她唇角弯了一下：“没有不开心，我只是在想什么时候才能记起以前的事。”
乌衡：“你受了重伤，或许等魂魄稳定，就会记起往事。”
云姒叹气：“那不知道得多久以后了。”
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
她的血肉被野兽啃食，只留下一具啃不动的骨头，魂魄也隐隐欲散。
肉身也没有了，现在寄居的也只不过是泥人做的假身体。
这一个月来她恢复了一些，可要等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怕是还要许多年。
云姒想了想，道：“冥界没有医师，不如我们找人间的医师看看？只是我这身体有点麻烦。”
人间的医师这么多，或许能找到恢复的方法也不一定。
不过问题是她这副身体会不会被人给看出来是假的。
即使她现在表面上有呼吸有温度，内里却是连骨头内脏都没有。
云姒视线在自己和乌衡身上转了一圈，有主意了。
“有了，我们托个真人去问诊就好了。”
只是症状和她差不多的那可就少了。
云姒决定花钱请个会演戏的，反正医师又不会把人的魂魄都给拖出来探探病。
要是真把活人的魂魄给拖出来，那才是不得了，也算找到了一种新的杀人方式。
她是神官，肉身足够强硬，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也能苟延残喘。
可其他人不一样，在人间，就算是实力不俗的修仙者，只要魂魄脱离身体那就算死了，该变成鬼魂被鬼差勾到冥界里去。
云姒四处望了望，准备托人去帮她问诊。
人没找到，倒是先看到个眼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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