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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婉？”
他疑惑地抬起头。
大名是柳婉的女人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所有的悲喜都从她身上抹除了，只剩下顺从命运的苍凉。
周长安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因为他感觉到了分外明显的敌意。
“婉婉？”
他再次问道，但这一次，他还唤出了他的剑。
但还是迟了一步，法阵已在他的脚下显现，将他捆缚在原地，无法动弹。
与此同时，另外三人也从隐匿之处缓步走来。
她们四人的声音汇聚到了一起，如同最为可怕的诅咒。
“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个世界，为了守护我们每一个人的明天，所以必须听从必定的命运。”
周长安无法阻拦，他是那样地相信一路陪伴他到这里的同伴。
甚至，他真的对柳婉动了真心，以为他们这数百年的携手共进能有一个美满的结果。
但这所有都不过是他以为。
“你们想要我做什么，那个命运到底是什么意思？”
周长安轻声问道。
而外面尖锐可怕的叫声替代了回答，浓郁的血腥味还有混乱的魔气在屏蔽用的法阵消失后冲了过来。
柳婉简短地解释道：“魔尊顾闻声已经完全狂化了，作为负罪者他承担了足够多的罪孽，而作为天命之子的你肩负着驱逐他的责任。”
至于顾闻声为什么会狂化，为什么能悄无声息地进入这座城，为什么一整座城的侍卫都没有机会反抗通报。
答案也在不言中了。
周长安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他说道：“好，我会去做的，但在那之前，我还有唯一的一个愿望。”
“如若不影响命运的结局，我会考虑替你实现。”
柳婉并不放心地皱了下眉头。
“放心吧，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顾闻声要杀人才能获得罪孽，但城里面这么多人，应该不缺一个周问天，你们放他离开。”
那四个女人互相忘了忘，还是柳婉点了头：“可以。
但只有一次机会，因为这整座城都已经被法阵笼罩，不会放任何人出去。”
周长安觉得荒谬，可他没有时间和心思再去思考了。
他现在就得赶快出去，迎战顾闻声。
而他走着走着，原本高大的身躯就渐渐缩了水，苏凝玉的一双眼睛依然坚毅，他抱着要杀了外面负罪者的决心。
上午还快乐幸福的皇城，下午就变为了炼狱。
人们在恐惧中逃窜，他们大多也拥有修为，但面对那个也要屠戮他们的恶鬼时，却并没有多少反抗的能力。
那轻微的麻痹感只会让他们有一瞬的停滞，可就算没有任何限制，他们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为了庆祝追月国的诞生，所有的子民们都接受了祝福。
有人想要逃跑，然而四面八方，每一个地方都已经树立起了高墙，不会让任何人逃离出去。
“命运”
是不容置疑的。
“命运”
是终将实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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