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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揽月脸色微变。
她看向太后的眼神也变了。
“你，知道了？”
太后道：“我说过了，我是将死之人。”
“可能是因为我要死了，我能看到一些旁人看不到的东西。”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的眼睛已经看不清了，你站在我面前，我根本看不清你的长相。”
“我所能看到的东西，更接近灵魂。”
“或许听起来很扯，但我能清晰地看到你的灵魂是白揽月的样子，我还能看到云清欢的灵魂......呵，一个腌臜之物，不配哀家提及。”
白揽月声音沉了几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太后道：“三个月前。”
她看着白揽月的严肃模样，笑了一声，“看来你已经想到了。”
“没错，三个月前，我与祝长筠见了一面，我看到了你，只不过那时你的身影非常模糊，我以为是我老眼昏花看错了。”
“后来，采荷宫一位太妃重病，我发现，床上躺着一个太妃，天上飘着一个太妃，天上飘着的那个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飘着的那个烟消云散后，床上的那个也断了气。”
“从那时开始，我才知道，我看到了死后的灵魂，与此同时，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我的生命在流逝。”
“尤其是近期，我时常感觉自己会一睡不醒，我意识到，我快死了。”
“越接近死亡，我越不甘心。”
“我想将真相昭告天下。”
太后眼中闪着疯狂的光，“我必须要将真相昭告天下。”
白揽月问：“你执着的理由是什么？为你死去的孩子们报仇？”
太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是想给他们报仇，但这不是主要原因。”
“成王败寇，史书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那个贱人，是大炎王朝的罪人，她不配入皇陵，史书也不该美化她。
祝长筠那个贱人生的贱种，不配当皇帝，更不配被美化。”
“我被囚禁于皇宫中，能做到的不多，但，我愿意用这副残躯给天下一个警示。”
太后说这句话的时候，满是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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