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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般若拧了下眉，含糊的应了声。
晏衍勾了勾唇，垂眸深望着她低语道：“祝母后神寿遐昌，年年同守岁。”
秦般若好像听到了一般，启唇哼了句什么。
晏衍没有听清，俯下身去低声问她：“母后说什么？”
男人头上还带着十二旒冕，玉珠冰凉，不小心落到秦般若脖颈上，刺得她哼了声，终于再次睁开了眼睛。
她醒过来的瞬间，懵了一瞬，原本还朦胧的心神倏然一紧，呼吸好像都停了。
听到头顶的动静，晏衍抬头望过去，视线对上的刹那没有丝毫慌张，仍旧不紧不慢道：“母后，你醒了吗？”
秦般若眨了眨眼，声音仍旧迷糊道：“小九？”
晏衍嗯了声，慢慢起身往后退去，坐直身子之后才重新道：“母后，新春嘉平，长乐未央。”
男人表现得太过正常，丝毫不见一点儿异样。
秦般若按了按太阳穴：“你......刚刚在做什么？”
晏衍目光平静的看着她，没有可以解释也没有慌张：“方才给母后贺岁，母后似乎也说了什么。
儿子没听清，就想凑近一点儿听清楚。”
秦般若点点头，抬手示意他扶自己起来：“叫绘春送一晚解酒汤来。”
晏衍低头将人扶起来：“来人。”
绘春等人匆匆忙忙进来，新帝语气平常：“解酒汤。”
“是。”
秦般若瞧着晏衍，声音沙哑：“什么时辰了？”
“刚刚四刻。”
“时候不早了，皇帝回吧。”
晏衍抿唇应了声，站起身就退后着往外走去：“那儿子就先走了。”
“等等。”
秦般若喊住他，看向回过神来的男人，笑了下：“小九，新岁吉吉利利，百事都如意。”
隔着三尺的距离，幽幽夜色将两个人的面容都朦胧了几分。
晏衍望着她一点一点勾起唇角，应道：“母后早些休息。”
说完之后，人就不再回头地转身走了。
等人走了，秦般若才摆手将人都挥下去，只留下一个绘春：“皇帝一直在这里？”
“是。”
“哀家的衣服谁换的？”
“奴婢换的，先前陛下在殿外等着。
换好之后，进来陪您守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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