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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莹莹的指尖悬在荧光棒开关上方，场馆穹顶的灯光突然诡异地频闪。
她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在耳膜上敲出密集的鼓点，后颈的冷汗正顺着脊椎蜿蜒而下，浸湿了演出服的蕾丝花边。
＂滴——＂
突兀的电子音在脑海中炸响，她踉跄着后退，后腰撞在金属栏杆上。
顾承昀的虚拟投影正在全息屏幕上微笑，那些本应随着音乐律动的粒子流，此刻却凝成暗红色符咒纹路，像活过来的藤蔓缠绕着整个场馆。
＂莹莹？＂顾承昀的声音从耳后传来，带着电流特有的频闪感。
姜莹莹猛地转身，看见他脖颈后的数字刺青在幽蓝灯光中泛着诡异的光。
她瞳孔骤然收缩，前世屠门时的记忆碎片突然刺入大脑——十八岁的自己提着滴血长剑，而倒在血泊中的男人后颈，赫然纹着相同的刺青。
顾承昀弯腰捡起她掉落的荧光棒，指尖触到开关的瞬间，大理石地面突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蜂窝状孔洞。
暗褐色血渍顺着孔隙蔓延，在两人之间凝成血红色帷幕。
姜莹莹抄起随身包的金属徽章，边缘凸起的符文硌得掌心发疼。
＂别碰那个！
＂她踢开荧光棒，鞋跟碾过血渍时，那些暗红液体突然沸腾着升起半尺，在空中拼凑出扭曲的人形轮廓。
顾承昀的呼吸声突然加重，他抓起姜莹莹戴徽章的手，金属边缘嵌入皮肉。
＂从三个月前收到限定版小卡开始，每张照片遇热都会显现新尸斑。
＂姜莹莹扯开衣领，锁骨处的青灰斑块在荧光灯下泛着冷光，＂编号正好对应你上次巡演的城市人数——西安站少了两人，成都站多了三个。
＂
顾承昀的喉结滚动着，声音带着奇异的颤音：＂所以你在调查我？＂
姜莹莹突然攥住他后颈的刺青，金粉簌簌落在她掌心。
那些缠绕在荧光棒上的符咒竟顺着血渍游走过来，在两人脚下拼成巨大的八卦阵图。
她摸到口袋里的镇魂钉，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前世记忆再次翻涌——屠门镇魂钉刺穿第八百一十五个亡魂时，剑刃已经卷了边。
＂现在是我们被封印的时候。
＂姜莹莹将银钉钉入两人交握的掌心，顾承昀的应援手环突然爆发出刺目白光。
他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虎牙刺破她颈侧皮肤，血珠滴在镇魂钉上，发出金石相击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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