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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巷砖缝里的血珠还在震颤，七道黑影已呈北斗阵型压来。
晏无戈反手甩出三枚透骨钉，钉尾红绸却突然被削断——寒光贴着耳畔掠过时，她嗅到浓重的铁锈味。
＂当心流矢！
＂
混着北疆口音的暴喝震得瓦片簌簌作响，玄色重甲撞破血雾的刹那，晏无戈看清那人剑柄上挂着的青铜虎符。
林将军的剑势如劈山岳，三个使者的弯刀竟被齐齐震飞，其中一柄斜插在晏无戈脚边，刀柄暗纹赫然是九黎族祭祀图腾。
＂接着！
＂
林将军甩来的牛皮水囊砸中她肩头，晏无戈旋开塞子猛灌两口，辛辣的关外烈酒灼得喉头发烫。
她借着酒劲蹬墙翻身，袖中软剑抖出七点寒星，正刺中某个使者的环跳穴——这是三日前萧烬教她的暹罗点穴术。
紫宸殿内，琉璃瓶中的皮肤残片突然爆开。
萧烬抹去溅到奏折上的血沫，看着＂双生蛊＂字样在暹罗文里扭曲成并蒂莲图案。
赵谋士正要说话，却见帝王突然扯断冕旒垂珠，十二颗东珠滚落冰砖的脆响里，窗外传来冰晶蝴蝶撞上弩箭的碎裂声。
＂陛下，刘统领请示......＂
＂让他把第三架弩机转向朱雀街。
＂萧烬蘸着残血在舆图上画圈，指尖点在长乐巷与玄武门交界的胭脂铺，＂告诉苏公公，把去年南诏进贡的孔雀胆抹在箭簇上。
＂
暗巷中的晏无戈突然踉跄——她后背旧伤被弯刀挑开的瞬间，林将军的玄铁剑恰好格住第二波攻势。
两人背靠背喘息时，她发现将军护腕里藏着半截褪色的红绳，与三年前晦夜埋在戍边军中的暗桩信物一模一样。
＂接着装哑巴。
＂林将军突然压低声音，劈断袭来的箭矢时，剑风扫落她鬓间珠花，＂你爹托我带的桂花糖，还藏在老地方。
＂晏无戈瞳孔骤缩，昨夜萧烬喂她吃药时，说的正是这句暗语。
使者首领突然吹响骨笛，剩余四人立刻变换阵型。
两人甩出锁链缠住林将军重剑，另外两人却扑向巷口卖馄饨的老翁——沸腾的铁锅里腾起紫色毒雾。
晏无戈踢翻水缸扑灭火堆，混着冰碴的污水淋在锁链上，顿时腾起刺鼻白烟。
＂撤甲！
＂
林将军暴喝声中，玄铁重甲轰然坠地。
轻甲在身的将军剑势突变，晏无戈终于认出这是晦夜＂流云十九式＂的起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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