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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柜之中找不见，旧床底下空荡荡。
窗帘后面无人影，纸箱里面也空空。
楼梯之间没踪迹，大衣柜里全落空。
六个娃娃吓瘫倒，亡魂萦绕逃不掉。
从此屋子无人住，娃娃哭声绕梁走。
谁若再把这歌唱，娃娃夜里来拜访。
童谣持续重复几遍，直至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的时刻，季安之早已控制不住沉重的眼皮，沉沉入睡。
兴许是因为昨晚没休息好，季安之嘴里嚼着面包，头一低差点又闭上眼睡过去。
“余晚，你昨晚没睡好，怎么吃个饭能困成这个鬼样子？”
张昊眼里满是困惑。
季安之心想昨天又是敲门又是唱歌，这么大动静难道只有自己听得见。
可看到餐厅里大家不约而同望着张昊的眼神，确认大家也都听到。
她注视着张昊，语气中满是好奇地探问：“你昨晚就没听到一点什么特殊的动静？”
“我要听到什么。”
张昊瞪大双眼，粗粗的眉毛向上扬起，嘴巴不自觉地张开，非常惊讶。
“还有你们为什么都看着我。”
顾砚辞瞥了一眼不紧不慢地说：“你这睡眠质量可真好，不过之后还是长点心，别睡那么死，保不齐哪天有人趁你睡着时捅你一刀，最后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不是有话就好好说，咒我死干嘛？”
张昊愤愤不平地咬下一口面包，“所以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
“简单来说就是敲门声，还有歌谣声就没了。”
季安之回复张昊。
“看来我真的睡得太死，一点都没听到。
不过是什么歌谣？”
“我没听完就犯困睡着，但我记得好像是什么八个娃娃捉迷藏。”
季安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倒是记得里面有什么娃娃心发慌，绳索挂房梁挂，双腿一蹬晃起来。”
李琳说的这句歌谣立刻让季安之想起昨天发现陈远的样子，他的脸因充血而肿胀发紫，微凸出的眼球直勾勾地与她对视。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对面的顾砚辞和周景明，两人神色如常，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难道自己又多想。
顾砚辞用餐结束，他优雅地拿起餐巾，轻轻按在嘴角，左右轻轻擦拭，随后开口询问：“你们有谁带着相机，可以拿来借我取证。”
李琳坦然直言：“出于职业习惯，我都会随身携带相机，这次我也正好带上，本来是打算拍一些风景照，你不介意的话可以使用我的相机来记录。”
“我正好用完餐，现在去房间拿过来给你。”
她慢条斯理起身准备离开餐厅。
“不用这么麻烦，等会再过15分钟，到点半的时候直接在陈远房门外碰面，所有人都应该会在那里集合。”
顾砚辞指挥若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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