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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那样直视着宋溪山，把所有心思都写在脸上。
她想去看，她很好奇。
宋溪山无法拒绝这样的眼神，便道：“走。”
随后，二人蹑手蹑脚，像一个白色幽灵伙同一个黑色幽灵，迅速潜入到花轿后方。
他们对了个眼神，正准备一左一右放倒一个。
柳夜白手已扬了起来，正要将轿夫砍晕，忽然瞳孔微缩，手也停在了空中。
这抬喜轿的轿夫，居然不是人！
而是用纸扎起来的，穿了黑色纸衣、画了五官的纸扎人。
与此同时，纸扎人也发现了她。
纸画的五官扭曲起来，仿佛正要尖叫。
忽然，宋溪山伸出食中二指，朝着纸人背上迅速点了两下。
随后，纸人扭曲的五官马上恢复了平静。
宋溪山又抬起手，在纸扎人背上轻拍，纸人就继续同手同脚，若无其事地抬着轿子大步往前走了。
柳夜白惊在原地，一瞬间，冷空气涌进鼻腔，连呼吸声都变得如此清晰。
待轿子走远，她压低了声音，道：“师兄，你怎么会操纵纸人？”
她问这话时，心中正泛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这种奇异感一经产生，迅速爬满她的四肢百骸。
她不知道这种奇怪的感觉，究竟是欣喜、惊奇还是其他什么，总之不是对师兄的惧怕与排斥。
宋溪山面上神色并不是太好看。
他沉默了很久，也盯着柳夜白的眼睛很久。
久到几次想张开嘴说话，话到嘴边，又生生吞了回去。
这种东西，不是正道，会了也不光彩。
他不想欺骗，却又无法坦诚。
静默良久，他终于道：“被师父捡回无名山之前，我就会。”
他们二人，是柳夜白先拜的师。
她从记事起，就跟着师父一起呆在无名山了。
宋溪山是后被师父领进无名山的。
不过，他比柳夜白要年长个十二岁，若是叫柳夜白师姐，也挺奇怪。
后来师父拍了板，让宋溪山做师兄，柳夜白做师妹。
二人在无名山学有所成，师父便叫宋溪山带着柳夜白出山，开启惩奸诛邪之路。
柳夜白道：“师兄，怎么伸手一点，那纸人就听你话的？你教教我。”
宋溪山几乎没有思索，非常果断地摇了摇头，道：“不能教你。”
柳夜白道：“为什么？”
宋溪山道：“如此低等的歪门邪道，你不必学。”
柳夜白还要再说话，忽然想起两人在跟踪喜轿，便住了口。
抬眼四望，周遭除了光秃秃的地皮，连个鬼影也没有了。
几句话的功夫，二人竟然把谢无眠给跟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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