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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峰松开程淼，坐在对面沙发上。
他不喜欢被动，喜欢掌握主动权。
温暖骤然离开，程淼感觉心里一空，仿佛缺点什么。
大脑一时就有点空白。
她跪坐在地毯上，素手为凌云峰点茶，茶香四溢。
程淼奉上茶盏，“凌县长，这杯茶，是我向你道歉的，我不敢祈求您的原谅，只希望别再被针对。”
“我愿意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还请您给我这个机会。”
凌云峰接过茶盏，一饮而尽。
“这是两个请求了。”
“但事情是一件事。
只要凌县长愿意，您尽管提要求，我都能答应。
既是作为补偿，也是我的诚意。”
程淼说话时态度谦卑而郑重。
她堂堂省长千金，跪在凌云峰面前，端茶认错，就差使劲浑身解数伺候了，已经拿出最大的诚意。
难道还不够吗？
下午程百强来过电话，也就这个月内，程淼就得调走。
去向不是灰溜溜地回国资委，而是去另外一个地级市当副市长。
能得到这个结果，可以说是振奋人心，去向非常好了。
说明凌家那边已经松口，和程百强达成了和解。
但是程淼不甘心。
她出手从无败绩。
她决不能这么灰溜溜地夹着尾巴走开。
凌云峰把茶水一饮而尽，拉起跪在地上的程淼。
“程董不必如此谦卑，你既然认识到了错误，我还是可以给你补过的机会的。”
程淼能力不差，用好了也是一枚好棋。
“比起咱们合作，以及兑现我的承诺，我更想看看程董的底牌。”
以往谈生意，程淼特别沉得住气。
可今天，心浮气躁。
别说底牌，底裤都想掀了。
程淼见凌云峰态度和缓，连忙说道：“我有顾城杀人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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