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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环境虽然不能彻夜谈心，但也能简短的把过往经历告诉他，用惨痛攻略一下心防。
小院门口树下。
晚风清凉。
季初语调轻慢的把一切都告诉了他。
顾蔚远怔愣，情绪在心头激荡。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
她很瘦，轻薄的像纸，皮肤瓷白。
平时总有些温柔的样子，有时不说话，眼里带着忧郁无法倾诉的眸光。
难以想象从小到大受到了多少苦痛。
心情气氛到了一种程度，说什么都好像不合适。
顾蔚远指尖颤动，慢慢抬起，他想要摸摸女孩的头，安慰她。
女孩看着她，眼眸明亮，在顾蔚远眼里，总感觉带着可怜兮兮的特质。
心跳颤动。
嘭。
院子里，有物体砸在地上的响动，清脆的爆裂声。
季初看向院子里。
顾蔚远知道该道别了，没能成功触摸的手掌悄然放下。
“我先走了，再见。”
季初和他摆手：“再见。”
回到小院里，靠近客厅门口的地上躺着陶瓷杯碎片。
沈星沉蹲在地上捡着碎片。
季初过去：“我来吧，你先进去，这个容易割伤，我去拿手套套上。”
放在碎瓷片上的骨节修长的手指没动。
季初疑问看向他。
深沉的夜里。
沈星沉眼睛黑又亮，有碎发遮住了一点眼尾。
他看着季初的眼睛里好像有话想讲，但面部表情又极度沉默。
他的情绪这时候浓郁溢出，叫季初也察觉到变化。
季初忽然感到潮水般涌来的低落的情绪。
命运太不公平，让一个小孩早早失去了语言能力，再不能讲话。
她想，沈星沉会想说什么呢？
季初语气轻柔：“星沉，你有话想告诉我吗？你记在手机上给我看，好吗？”
沈星沉拿出手机，写着什么。
稍后给季初看上面的字：“那些人为什么欺负你？你知道他们的身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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