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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雨水、乌鸦、塞布星的一切都仿佛多了一层暗色，湿漉漉的月光在地面上流淌，被鞋底踩成碎裂的蜜糖。
诺加很喜欢和陆浮独处的感觉，从十三岁到十八岁，他们有太多太多不可告人的回忆。
当诺加想要从中翻出什么来说说的时候，他的文盲又限制了炫耀的欲望，最后只能吐出一句：“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只有我们俩。”
是的，只有他们。
或许还有个看不到摸不着的神，但诺加并不放在心上，陆浮总不可能拒绝他而选择神吧？
在塞布星的日子很平静，诺加的武力足以让他在钦西城横着走，而被诺加护着的陆浮更悠哉。
“你还要看我多久？”
陆浮合上书，回视诺加，Alpha轻佻的弯唇，一双金瞳被灼灼的火光侵占。
“不知道。”
诺加坐在祭台上，无所事事的说：“不看你，我在这里还能干嘛？”
诺加不信神，教堂也没有供他找乐子的东西，但他就要赖在这里，用双眼囚禁陆浮的侧影。
“你可以滚出去。”
陆浮指了指门：“那里更欢迎你。”
“别这么刻薄嘛，陆浮，”
诺加皮糙肉厚，脸皮更是一骑绝尘，“我是来保护你的，整个塞布星就这里看起来金碧辉煌的，要是有歹人闯进来怎么办？”
陆浮背靠着神像，潮湿的月光从天窗落下，像是撒下一层糖霜，少年则成了盘中的饵食，被神所窥伺。
“现在是白天吗？”
诺加看了眼天窗外黑压压的乌云，道：“看不出来。”
白天和黑夜有什么可区分的，塞布星居民作案也不会特意挑时间。
陆浮没说话，食指在膝上的书面轻轻摩挲，这是诺加从地下城老板的书房里弄来的，Alpha当时得意极了，陆浮也配合的海豹鼓掌。
诺加文盲，不知道自己拿回来了什么，陆浮也没提，捧着成语故事大全看了几天，这一举动毫无疑问鼓动了Alpha。
接下来几天，陆浮每天都能在教堂里看到新书，而旧书则被诺加重新塞了回去。
上个月，诺加被地下城老板抓了个正着，喜提工资减半待遇，以前来见陆浮都给lucky带牛肉干，现在只能带空气，lucky抬了抬眼皮，很快又睡了过去。
陆浮摸了摸lucky后颈的毛发，眼神柔了下去：“如果真的有人闯进来，lucky会把他们赶出去。”
“它？”
诺加顶了顶腮帮子：“它连我的皮都咬不破。”
lucky又睁开了眼，伸出舌头舔了下粉色的鼻尖，抬起头用脑袋轻蹭陆浮的掌心，嗓子里发出细细的嗓音。
“没事，你继续睡吧。”
陆浮揉了揉lucky的耳朵，将它的脑袋推回了枕头上。
重新看向诺加，陆浮眼尾微微挑起：“你也想当歹人？”
何止。
诺加想得可多了。
他想咬断陆浮的脖子，想让陆浮学会屈服，想入侵陆浮的生活，共享陆浮的秘密。
秘密是很吸引人的词，哪怕是诺加这样的人也会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怎么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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