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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咳一声，又加了一句。
池升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所以秦九直接走过去，坐在他身侧。
将她搂在怀中，池升叹了口气才说：「池家人利欲心重，透着骨子里的自私和凉薄，几乎没有亲情可言。
」
「但我很幸运，有一个很好的哥哥，虽然不是一母同胞，但他让我知道了亲情该有的样子。
」
「池家子嗣多，我曾经善良过，得到的结果却是哥哥的死亡。
」
「所以我把他们全杀了，谁也不留。
」
他说得轻巧平淡，一双狭长的凤眼里却浮现出些许悲伤。
池家黑白两道通吃，尤其是地下势力众多，池家向来奉行弱肉强食，就像养蛊一样，只有吃掉其他蛊虫，剩下的那一个才能脱颖而出成为最终的蛊王。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更好地生存，就只能让自己变成刀俎，去割那些鱼肉，哪怕是亲兄弟。
池升曾经心慈手软过，却因此害死了一直守护他的哥哥。
所以他抛弃了所谓的善良，真正跟本是亲人的那些人斗争。
秦九的心软了一角，看着重新回到他手上的佛珠，她突然有些了然。
池升并不信佛，戴佛珠熏檀香不过是想掩盖身上令自己都作呕的血腥味。
「池沼是哥哥留下的孩子？」秦九将他搂进怀中。
池升趴在她胸口点头：「嗯，哥哥死后，嫂子也跟着殉情了。
」
「小九儿。
」
「嗯？」
「小九儿。
」
「嗯。
」
他不断叫着秦九，秦九一声声应着，在这一刻，她似乎感受到了这个男人的脆弱。
「小九儿，陪我堕入无间地狱吧。
」他兀的抬头噙住她的唇。
他原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会孤独的活着，然后孤零零的死去，直到遇见秦九。
这个特别的女人成了他黑白世界中的一抹重彩。
与她相识的几年里，在无数个夜晚，他做梦都是将她拖进自己所处的深渊。
永远的，让她只属于他一个人……
第二天，秦九捂着腰起身，脑子一片问号，是自己变弱了，还是池升这个老男人变强了？
擦，这个老男人坏得很，还说不会对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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