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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谁敢说好与不好呢？瘟疫来得突然，又伴着大雨洪涝，死了一大片的人，我们百姓就只能靠着这些艾草寻得一点心理安慰。”
老翁重重叹气，看了眼身边的人，“只是我家实在供不起。
我还以为是我没有烧艾草，我老伴她才会生病。”
“贵人，你说这不烧艾草会不会染上瘟疫啊？”
老妇人不放心的问道，心想着大家都做的事，好歹有几分道理吧。
“这烧不烧艾草和染不染瘟疫有没有关系，我也不知道。
我还没见过真正得了瘟疫的人长什么模样。
但……”
姜云卿一顿，想到在大街上看到的场景，“就这么大面积的烧着艾草，就是神仙来了也要跟大街上的人一样咳嗽不止。”
“诶，大街上的人就是得了瘟疫的人啊！”
老妇人的话，让姜云卿满心疑惑。
“谁说的？”
她一开始也以为这么以为，可后面细看一圈下来，她便瞧出了端倪。
多半是那些人自己吓自己，加上连夜的暴雨，流离失所又受寒受冷，还有不流畅的空气，才会让满城的人都病恹恹的，没有生气。
要说这些见闻，还是老妇人更了解，如今她精气神好了许多，便一股脑道：“青州的官员说的。
要把咱们百姓分成好几种，什么重症、轻症，还有什么潜伏期。
像我们还能住在家里的，就是他们说的潜伏期，大街上的人是轻症，而这重症的人……”
她叹息一声，小声道：“之前一旦确定下来，无论生死，全都拖去城外一把火给烧了。”
“什么？活的也烧吗？”
姜云卿大吃一惊，一开始还觉得这划分等级区分对待的做法没错。
“那是之前的做法了。”
老翁解释道，“听说还是朝廷派了个大官下来，他改成只有确定死了，才能去焚烧尸体，就连这划分都是那大官的主意。”
“可不是嘛，要不是这大官赶来，只怕按之前的做法，这青州都要烧死一城的人了。”
老妇人感慨道，满满的后怕。
看来这朝廷派下来的大官也不是什么草包呀。
姜云卿心想着，好奇的问道：“现在那大官调查瘟疫的事情进展如何，你们知道吗？”
老翁摇了摇头，“听说还没有查出来，前段日子暴雨不停，青州好多地方都被淹了，想来那大官都在先忙着抗洪的事情吧。”
这洪灾加瘟疫，青州是什么地狱开局呀。
姜云卿忍不住吐槽，又问道：“那你们见过重症的病人吗？是什么样子的？”
她这人医术傍身，遇见稀奇罕见的，也不免有几分兴趣。
“我见过。
只是远远的瞧见那些要送去火化的人，身上都是脓疮，流着血、烂着肉，可吓人了。”
姜云卿看向老妇人，面上有些失笑道：“老婆婆，您了解得可真多。”
老翁也跟着笑道：“我老伴就是这样，以前腿脚好时，跟着我到京城做生意，方圆十里的八卦，连谁家的狗好上了，她都知道。
如今身子没有以前那么好，待在青州，还是喜欢到处跑。”
“那还不是我一个人实在无聊，我又不是什么大嘴巴，什么都往外说。
我瞧贵人亲切才一时话多。”
老妇人恼了老翁一眼，看向姜云卿时赔笑道：“贵人，你可别怪我话多呀。”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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