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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双手被拷在老虎凳上，右手的小拇指还被厚厚一层的卫生纸包裹着。
“金鹤，冰哥来赎你了，你可以走了。”
老张率先推门而入，他看着金鹤，刚才的笑容瞬间收敛，十分严肃。
仿佛金鹤欠他很多钱不还一样。
这就是他们的职业习惯，面对犯人时，通常都是这种作态。
“老张，辛苦你了。”
看着老张用钥匙去给金鹤解锁，我表达了感谢，却没有跟金鹤搭话。
“辛苦什么，都是朋友嘛。”
老张给金鹤解开了铐，笑呵呵的回答道。
金鹤被放了出来，我跟老张也没有多做聊天，只是客套了两句，说改天请他吃饭后，我和金鹤离开了警所。
“你的手怎么弄的？”
出了警所，走在空旷无人的街道上，我关切的问。
即便裹了一层层手纸，鲜血却仍然渗透了出来，在洁白的纸巾上染出一片红。
而且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并不是一根完整的手指。
“我欠小飞的，用这只手指顶账了，以后我和他两清。”
金鹤淡淡的说。
“后悔因为我跟小飞闹掰吗？”
我给他递了一根香烟，又给自己点燃后，我问他。
“不后悔，这是我欠你的，今天还完，我们也两清了。”
金鹤吸了一口烟，说。
“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问。
我在循序渐进的试探他，我想拉拢他入伙。
“还不知道，桦原混不下去了，去港城看看吧。”
金鹤吐出烟雾，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很缺钱吧？我听到小飞说你家人要看病。”
在那种情况下，小飞用来威胁金鹤的，一定是金鹤的软肋。
而这一软肋，正好是我用来拉拢金鹤的最佳方式。
“嗯，我妈得了肺病，治疗确实是一笔不小的费用，要不是为了给她治病，我早就不跟小飞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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