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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短时间内睡过这张床。
一地破碎的玻璃，昨晚这里生了什么。
“你昨晚都在这？”
罗斯看似漫不经心的问，巫乐却感觉到了危险。
巫乐：“下半夜在这休息。”
罗斯喜欢不说谎的乖孩子，“上半夜呢？”
巫乐：“玩，然后被院长抓了，我想跑去找你，却找不到你，被院长带回了四楼，他好凶，我打碎玻璃逃了出来。”
说的都是真话，但听起来……
罗斯额角跳动，微微皱眉，薄唇紧抿着，眼底深的吓人。
巫乐坐起身，胡乱扯了扯衣服，直接靠在罗斯身上，眼巴巴说：“我们走吧，我不喜欢这个医院，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
罗斯低眸看她：“你讨厌院长？”
“当然，最讨厌他了，流氓，他还利用我们赚钱，他是最大的坏蛋。”
“想不想杀了他？”
巫乐一惊，神色里带着激动：“罗医生，我们能吗？”
罗斯没有回答了，只是伸手把她没有整理好的衣服重新扯平，顺便检查一下后腰的疤痕。
“普通药膏没有用，我会研制出最好的药膏，消除你身上的一切痕迹。”
不只是这些疤痕，还有那些尸斑。
他手指一直摸着那处，巫乐感觉痒痒。
“身体又不在，擦不了真的药。”
她嘀嘀咕咕。
罗斯抱起她，给她穿鞋袜，说：“走，他不在，我带你去看看。”
……
程兰出了病房就快步离开，裴蔺看她神色有点不对，立马跟上。
两人来到拐角处的安全出口处，这里不会有人来，很安静。
裴蔺跟了上来，程兰也不介意，因为她是故意吸他来这里的。
程兰回头：“裴先生，合作吗？”
裴蔺假装不知道病房里的事情，“你得到了什么信息？”
程兰有些激动：“不只是信息，还有东西。”
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黑色卡片。
裴蔺第一次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程兰以为他不认得，就说：“四楼电梯卡。”
裴蔺知道，一眼就认出了，他只是疑惑她为什么会被程兰这个东西。
程兰解释：“在病房里，她跟我说了很多话，她很可怜，整容欠下的高额医药费，根本不敢离开，后面很多整容都是罗斯个人安排的，不是她自己意愿，她就像手术台上的实验品，一个成功的实验品。”
这不是程兰说话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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