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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昀抬眼看他：“这浴桶也够大，要不一起洗？”
商无咎垂下眼帘：“你是个王爷。”
项昀挑眉：“王爷怎么了？”
“将来还可能做皇帝。”
“然后呢？”
“你得成亲生子，因为你真的有皇位要继承。”
项昀听完这话，仰头盯着商无咎的眼睛：“商珣，我再问你一遍：你直吗？”
商无咎舔舔唇，将自己的视线从项昀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移开，不论他是男是女，得承认，这张脸确实长在了他的心巴上。
但他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项昀突然从浴桶中站起来，双手勾住商无咎的脖子，主动亲了上去。
商无咎瞳孔发生地震，他没想到项昀竟会这么主动直接，但他没有推开他。
项昀也只是用力亲了一下他的唇，没有进一步动作就放开了他：“商珣，你听好了：我是个gay，我心悦你！”
商无咎听着这句后现代的词汇和古代词汇交汇的表白，眸光闪烁。
突然，项昀打了个喷嚏，他浑身不不着寸缕，这么冷的天打湿了身体暴露在空气中，自然会着凉。
商无咎下意识地将他压入水中：“别着凉了。”
项昀坐在水中，伸手抓住商无咎的衣袖：“你别转移话题，我都这么直接了，你都不回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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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无咎蹲下身，与项昀视线平行：“我直不直不重要，现在的情况是，我们都身不由己，你拒绝不了亲事。”
项昀脸垮下去：“你不会觉得我真要娶表妹吧？那可是近亲繁殖！”
“就算不是表妹，你拒绝得了皇帝的安排？”
项昀道：“他知道我是个断袖啊，只喜欢男的。”
“知道是一回事，他们会觉得那是风流韵事，就跟纳妾养外室一样，只是对象是男的。
家里的正室哪怕是一个摆设，这面旗帜也是不能倒的。”
商无咎说着深深叹了口气。
项昀舔了舔唇，口舌有点发干，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但他还是说：“你看，那几个比我小的弟弟都比我先成亲，说不定他们放弃我了呢。
还有，他们一直觉得我是威胁，我执意不成亲，表明我是个断袖，那不正好遂了他们的心愿，让他们觉得我没有威胁，也就不会非要我成亲不可了。”
商无咎道：“就算你能逃过皇帝赐婚这一关，将来你要是登基当了皇帝，文武百官第一件事就是逼着你立后纳妃。”
项昀突然笑了起来：“所以你是想过的对不对？你也喜欢我对不对？”
商无咎看着他的笑脸，一时间难以抑制内心的悸动，伸出手去，抚向项昀的脸颊，喃喃道：“要是我们在现代该有多好啊。”
项昀握住脸上的手：“一样的，商珣。
在现代我们也有顾忌，有父母的逼婚和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只是压力稍小一些罢了。
我既然决定要和你在一起，就决定好了要去顶住这份压力。
我们可以一起面对是不是？”
商无咎看着项昀的眼睛，他眼中有着一往无前的勇气，商无咎深吸一口气，郑重回答：“是！”
项昀狂喜，一把扑上来，隔着浴桶搂住了商无咎：“太好了！
太好了！
商珣，你要知道，碰到一个自己喜欢又能喜欢自己的人多不容易，我碰到了，就不想错过，不然对不起我单身这二十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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