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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为何会变得那么偏执。
明明已经生了三个儿子，年纪也大了，她弟媳才第一胎，有什么可比性？有什么好比的？
“你母亲也怪在你头上，认为她所遭遇的这些是你造成的。”
崔老太太说，
“恰好有个游方道士，说有的孩子是来讨债的，有的则是来报恩的，你就是来讨债的那种。”
“那道士还说了什么一些前世你们有深仇大恨，今生托生到她肚子里就是为了让她吃尽苦头，想要化解，必须要远离你。”
“你那时被养在云老夫人膝下，几乎不与你见面。”
“后来，你母亲又怀上了清欢，她从怀孕到生产，几乎没受罪，笃定了道士所说的报恩讨债一说。”
“那几年，云家做什么亏什么，还被皇帝降罪，处处不顺，让她越发相信了道士的言论，故而，在你三岁的时候，她下定决心，丢弃你。”
“云老太太得知你走失后，曾想尽办法要去找你，但，那个道士说了什么讨债之类的话，云老太太就熄了念头。”
“云家默认你被人贩子带走，无人再提及这个话题。”
白揽月听着崔老夫人的话，心里并没有起波澜。
崔氏也好，云家众人也好，都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不管原主是不是讨债的，只要有这个说法在，云家就会将所有不顺都归结到原主头上。
“这就是崔老夫人要说的身世吗？”
白揽月道，“我知道了，谢谢你。”
崔老夫人料想到白揽月会冷淡。
看着白揽月没有丝毫惊讶的样子，她问道，“你，早就知道了？”
白揽月：“猜测到了一二。”
崔氏那么咒骂她，她猜不到才怪。
崔老夫人道：“孩子，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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