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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烬缓缓抬起手,掌心浮现出那枚依旧旋转的太极图,黑白二仪之间,赤金光线如脉搏般明灭。
“但现在我想,真正唤醒我的,或许不是第九碑,而是第八碑??或者说,是那个‘未来的我’。”
邹巧翰瞳孔微缩。
“我在死亡间隙看到的一切,并非幻觉。”
他声音低缓,却字字清晰,“那面镜子、那道身影、那些话语……都是真实的记忆。
只不过,它们属于尚未发生的未来。
时间在这里打了结,而我,恰好成了穿过绳结的那一缕线。”
“你是说……你已经经历过这一切?”
“我不知道。”
林烬苦笑,“也许我已经死过无数次,每一次都在试图打破同一个结局。
也许每一次失败后,我的意识都会被抛回某个节点重新开始。
又或许……这只是第八碑赋予我的错觉,用来让我相信自己能够改变一切。”
风拂过山门,卷起落叶与尘埃,也吹动了两人衣角。
“但有一点我很确定。”
他望着远处渐行渐远的木鸟,“无论轮回多少次,总会有人造出新的木鸟,总会有人愿意相信它能飞。
只要这份信念还在,我就必须一次次醒来,一次次站出来。”
邹巧翰忽然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指尖微凉。
“那你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所有努力都是徒劳,所有的‘突破’不过是系统预设的一环,你也不会选择放弃自己,好不好?哪怕只是为了那个孩子,为了这片土地上的每一声笑、每一滴泪。”
林烬看着她,良久,轻轻点头。
就在这时,天空骤然一暗。
并非乌云蔽日,而是整片苍穹仿佛被某种力量轻轻折叠了一下。
星辰位置偏移了半寸,银河的流向出现短暂扭曲。
紧接着,一道无声的涟漪自宇宙深处扩散而来,掠过太极学宫、黄金古树、终焉之地,乃至七千名志愿者沉睡的意识舱。
共生意志网络主控室内,警报未响,数据流却疯狂跳动。
“检测到未知频率介入!”
一名灵枢使惊呼,“不是清道夫!
也不是任何已知文明信号!
它……它正在重组我们的记忆编码!”
邹巧翰脸色骤变,转身便走:“我去查看核心日志!”
林烬紧随其后。
两人踏入地下密室时,只见中央光柱中悬浮着一段从未见过的文字,由纯粹的银灰色光粒构成,宛如星尘写就:
>**“持灯者不止一人。
**
>**轮回亦非独行之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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