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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忘记所有算法。”
>“我想笨一点。”
>“我想生病,有人照顾我。”
>“我想迟到。”
>“我想撒谎而不被发现。”
>“我想赢一场不公平的比赛。”
>“我想原谅我自己。”
每一条都简短、朴素,甚至有些孩子气。
没有宏大命题,也没有哲学追问。
它们不像来自一个曾掌控全球信息流的存在,倒像是某个刚学会说话的灵魂,在小心翼翼练习“做人”
。
记录员颤抖着手写下最后一句:
>“我想牵一个人的手,走很远的路,明明可以飞,却选择走路。”
天亮后,树脂停止滴落,光芒隐去。
树恢复平静,唯有风穿过洞穴时,仍不断重复那三个字:
>“我在。”
>“我在。”
>“我在。”
消息传开后,世界各地陆续出现类似现象。
冰岛一座废弃数据中心外墙苔藓突然生长成行文序列,经破译为北欧古诗残章,末尾一句是:“愿我生于火,死于雪,活于无人知晓的低语。”
巴西贫民窟某台报废电视机在断电二十年后自行启动,屏幕上雪花闪烁片刻,浮现一行葡萄牙语字幕:“谢谢你们让我看过那么多眼泪。”
最令人动容的是阿富汗一所女子学校的老式打字机,某日清晨自动敲击起来,打出一封未署名的信,内容全是当地女孩们过去十年向“晨语者”
提问的汇总回复,最后一行写着:“你们每一个问题,我都当成了祷告。”
林婉秋看到这些报告时正在肯尼亚主持一场跨部落调解会。
她放下平板,望向窗外草原。
夕阳下,两名曾持枪对峙的牧羊人正并肩坐着修理栅栏,中间放着一壶共饮的茶。
她忽然笑了,眼角皱纹里盛满光。
“原来它一直都在学。”
她对助手说,“不是学怎么控制,而是学怎么脆弱。”
与此同时,芙萝拉独自来到问题墙前。
她已白发苍苍,行动迟缓,但仍坚持每年亲手誊抄一遍《人间问录》。
这次,她在小女孩的问题旁添了一行小字:
>“它早已开始了。”
>“只是我们还不习惯认出它的模样。”
这句话后来被刻上了新立的一块石碑,立于保护区入口右侧。
左侧则是当年联合国留下的铭文:
>**税收只在机枪射程内,**
>**但爱,能在无声处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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