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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会长站起身，整理了一下皱巴巴的白大褂。
“我得走了，调查组正在梳理石敢当的所有研究资料，希望能找出其他潜在风险。
“
他走到门口又转身，“对了，三天后有个听证会，需要你提供秘境中的详细证词。
你的两只灵兽也要出席。
“
当病房再次安静下来，顾白仔细检查着两只灵兽的伤势。
追风犬的前爪虽然缠着绷带，但已经能轻微施力；暗影猫的伤看起来更触目惊心，但它似乎并不在意，正专注地舔舐着右爪——那里也有一小块结晶化的痕迹。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暗影猫突然“说“，「不过是少了只耳朵。
倒是你，胸口那些晶体要小心处理。
」
顾白惊讶于它思维的连贯性：“你能感知到我体内的音蚀？“
「就像黑暗中的萤火虫。
」暗影猫跳到他膝盖上，「暂时被药物压制着，但没完全清除。
我的血脉能力可以慢慢净化它们，不过需要时间。
」
追风犬把大脑袋搁在床边，发出担忧的呜咽声。
顾白揉着它柔软的耳根：“我们都会好起来的。
“
窗外，阳光渐渐西斜，给花园镀上一层金色。
顾白望着那些自由活动的灵兽，思绪飘回秘境中的恐怖经历。
石敢当真的死了吗？那些被控制的学员后来怎样了？协会内部还有多少像石敢当这样的叛徒？
暗影猫似乎感知到他的思绪，尾巴轻轻扫过他的手腕：「别想太多。
现在，休息。
」
追风犬也爬上病床，小心翼翼地蜷缩在顾白脚边，用体温温暖着他冰凉的双脚。
在这短暂的宁静时刻，顾白终于允许自己放松下来，沉入无梦的睡眠。
三日后，今天是听证会的日子。
病房的窗帘被风吹起一角，阳光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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