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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粹闲得没事干。”
白霁一言以忽悠之。
倒也没错，最开始他们的确只是好奇上官阳的为人，没想到牵出这么多前因后果。
哪怕现在，驱动白霁的主要是个人兴趣，其次是正义感。
此话竟有奇效：“我懂！
上班上多了，浑身刺挠，想找点刺激。”
白霁连连称是。
他突然想起在仓库的聊天：“你之前说现在的工作是亲戚给你介绍的，难道是赵总？”
“怎么可能！
我要是他亲戚，至于拿三千块给人看仓库吗？这工作是我表姑妈给介绍的。
不过他俩的确认识，小时候两人是邻居，现在关系不远不近吧。
不过奇水很小，据我表姑妈说，她小时候村里的人都相互串门，其乐融融的。
所以就算长大了，过往情分还在，有忙还是会帮一把。”
“奇水？这里不是叫韦元吗？”
白霁问。
甄之君指了指地：“这儿确实是韦元，奇水村在半山腰上，现在基本荒废了。”
那不就是鬼村！
赵光年居然是鬼村人？
云凇联想到赵光年那通愤怒的电话，也提到了多年情分和帮忙。
电话那头是他鬼村的发小吗？
他继续说：“奇水交通不方便，赚了点钱的基本都搬到这儿了，经济条件更好的跑去城区买房子。
所以村里最后就剩下比较传统的老人，不愿意离开，回到老房子安度晚年，还是想落叶归根吧。”
看来甄之君了解的是团结善良版的奇水村。
后来，他讲起五年级，总觉得自己是外地农村来的，别人瞧不起。
怀着这点心思，更失去与人沟通的欲望。
直到和外向的白霁成为同桌，带着他接触其他同学，才发现原来谁也没鄙视自己。
缺人聊天是内向转学生的常态，只是自卑如滤镜扭曲了周遭，放大了恶意。
到小学毕业，好友三五成群，成绩也说过得去，很快找回了生活的自信。
不过他的确不善学习，初中毕业后，选择去技校学酒店管理。
可惜这两年行业不景气，想多挣点钱，干脆辞职去了搬家公司。
累死累活干了半年，攒够了钱，来仓库躺平一阵。
最近正盘算凑钱搞辆车，转职快车司机。
云凇由衷为他生活顺利感到开心，白霁说以后打车都看准车牌号，这钱你挣定了。
再后来，已至深夜，他们向甄之君道谢，说回北京一定请他吃饭，起身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白霁突然眼神示意，让他看进门处供奉的神像。
随口问甄之君：“你们这儿很信神吗？”
在家里有个神龛可不算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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