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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彬彬含情脉脉地朝她笑。
周恬比如了半天，憋出几句孙彬彬说过的理由，最后蹦出一句“反正每天都不开心！”
“冒昧问一下，你们家大事儿谁决定？”
白霁的问题突然跳转。
“他。”
“民主决定。”
两人同时作答。
“我们不都是商量的？”
孙彬彬依旧一脸温和。
周恬思考片刻作答：“也是。”
然后缩回椅背。
另外两对嘉宾的确是冲着离婚来的。
王路一说郑秋太强势，郑秋说王路一太废柴，过不到一起，又舍不下情分。
天天和小光三天一小吵，两天一大吵，结婚两年，吵架纪念日600天，但爱得死去活来。
所以剪不断，理还乱。
*
这顿饭因为在谈话中进行，吃得漫长且挨饿。
晚上十一点，白霁饿得受不了，拉着他去小卖部买泡面火腿肠。
当然不止因为饿。
路灯稀疏，晚上黑黢黢的，他们沿着唯一的水泥路走。
白霁洗了澡，乱捆了个低低的丸子头。
柠檬沐浴露和山间草木的味道，一起涌进他的鼻腔。
忍不住凑近嗅嗅，发现头顶飘着的几根杂毛。
“你有呆毛。”
他伸手拨弄。
她一手按住头顶：“什么呆毛，这是填补我可怜发缝的珍贵毛发。
要珍惜博士生的每一根头发。
要是因为受到嘲笑凋零了我跟你没完！”
云凇投降：“天地良心，我没有一丝一毫嘲讽的意思。”
接着摇了摇覆着天灵盖的手，示意她放下。
手收进口袋。
“很可爱。”
对准呆毛的位置，蜻蜓点水地亲了亲。
白霁一把勾住他的手臂。
“算你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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