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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累不累？”
电话一通，白鸽声音先争着传了过来。
“还行，也快结束了。”
“那你晒黑没？”
顾维摸了摸自己的脸，把手机移开一点儿，摁亮屏幕照了照，又把手机贴回耳朵上：“稍微有点儿，不过军训完就能变回去。”
这点白鸽倒是知道，顾维一直不怕晒，夏天再热也没见他黑过。
电话那头有蹬蹬蹬的声音，听着像是白鸽光着脚丫子在地板上跑来跑去。
“你是不是没穿鞋？”
顾维声音大了点儿。
“你透视眼啊？这都知道。”
白鸽不跑了，手里还捏着刚从洗衣机里拿出来的要晒的衣服，他没找到拖鞋，干脆就没穿。
“我听出来的，”
顾维说，“天马上要凉了，别光脚，小心着凉感冒。”
白鸽继续蹬蹬蹬跑：“这些年我什么时候感冒过，我体质好着呢。”
事实证明，有些话是不能说的，白鸽刚说完自己体质好从来不感冒，没出两天就开始打喷嚏流鼻涕，手里从早到晚攥着纸巾揩鼻子，他自己带的纸用完了就用秀儿的。
感冒那几天白鸽鼻子不通气，说话声音一直都是嗡嗡的，鼻子两边的皮肤都被他擦破了，还拍了张自己的红鼻子照片发给顾维看。
顾维打电话让姥姥盯着他吃药，姥姥可算是找到说话的人了，在电话里跟顾维告了半天状。
“刚开始流鼻涕那两天我就让他吃药，早上他说去学校来不及，天天把药塞书包里，说是到了学校再吃，你猜怎么着，那些药还在那个小兔崽子书包里放着呢，一包药没动，你说他气人不。”
“太气人了，”
顾维接了话，“姥姥你跟他说，他要是不听话，等我国庆回去收拾他。”
姥姥哈哈笑：“行，鸽子最听你话，现在我说的都不好使，你回来好好收拾收拾他。”
姥姥用的手机是老年机，哪怕不开免提说话声也是一清二楚，白鸽又擦了擦鼻子，把纸巾扔进垃圾桶，从姥姥后背探个头，凑近手机说：“谁啊，谁要收拾我？”
“你听话，乖乖吃药就不收拾你了。”
顾维说是要收拾他，但是话里话外都在哄人，白鸽一挂电话就去把药吃了。
姥姥看他这么听话，忍不住嘀咕：“还得是顾维。”
顾良平跟姚秋文出发之前叫白鸽回家吃饭，他们一出去就要小半年，姚秋文一次性给白鸽买了不少东西，也有不少是给姥姥的。
这么多年了，顾良平跟姚秋文是把白鸽当儿子一样养的，顾维有的，白鸽也有，姚秋文也给了白鸽一张银行卡。
白鸽没要，他也没瞒着：“维哥已经给了我一张卡，我也没啥需要用钱的地方，他那张卡我还没动呢，我用不着。”
“他给你的是他给你的，这是我们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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