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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
暮子来眼神里闪过傲慢，意味深长地笑道：“十二年前，皇帝携宫眷出宫巡游，不料途中暴民作乱，打散了整个车队。
其中，太后的一对孪生侄女，五皇子宗亲王的义女，禧宁王的遗孤不幸遇劫，两姐妹被迫分离……”
“而被劫走的，正是你的孪生姐姐，设计顶替你禧宁芜的禧宁褚。”
此话一出，阿吾瞬间死死盯着他，而暮子来只是云淡风轻地继续道：“你想复仇，想潜在禧宁褚身边好好折磨她，可惜……”
“从氏无名到禧宁王府，再到孤山千灵，他们要么短命，要么薄情寡义，要么不按套路出牌，禧宁二小姐，真是运气不好。”
“从火海侥幸逃生，却差点被氏无名奸污。
费尽心思回到禧宁王府，又差点丢掉小命。
如今……”
暮子来上下打量着阿吾，讥笑道。
“更是一朝失足千古恨。
不过，我给你机会，我身上有你要的‘重生’，而你身上有我要的‘工具’，成为我的暗手，我们相铺相成，如何？”
“你！”
阿吾看着暮子来一脸无耻又高高在上的样子，刚想开口，谁料这时，囚室进来了个长袖长裤长发的枯瘦男子。
他靠近暮子来，边耳语，边单手掩过，悄声：“主公，沿海十三洲的暮都督来信说一切安好，还是像老样子……”
“把信撕了吗？”
“嗯。”
淡淡的一个字从暮子来嘴里说出，暮府大不如前，而今还妄想倚仗他这个当年被人人欺压的庶子，真是可笑。
暮子来被暮府养出了颗凉薄之心，每回那些惺惺作态的来信，都会被他毫不留情地撕碎。
“还有，公主她跑出去了。”
男子继续道，闻此。
暮子来眼里终于有了一丝不耐烦的翕动。
他对被受镣铐所制而跪在地上的阿吾道：“一笔互利的买卖，就请阿吾姑娘细细考虑考虑吧？”
话毕，暮子来匆匆离开。
阿吾挣了挣酸痛的手，铁镣相撞发出声响。
*
“哎，你们说驸马爷今日才从沿海十三州回宫，姬存娘娘就发生了这种事，真可怜呐！”
天下起了细密的雨，霜花惊打，竹影婆娑，几道人声叽叽喳喳。
“可怜啥啊，当初是他自己主动通过皇后向皇上请的婚，他一个家族没落的庶子，要认也只认皇后娘娘当丈母娘，存贵妃无权无势，对他而言还没拔根毛来得痛。”
“最可怜的，还是公主吧……”
宫女朝内殿努了努嘴，“算了，少说话吧，我们赶紧进去！”
枯杆烂叶吊在脆枝上张牙舞爪，裙摆晃荡着跨过门槛，却在踏入内殿时猝然停下。
“公主呢？！”
香案升起一绺白烟，软垫上空无一人，三个宫女大眼瞪小眼，顿时慌了神。
“不会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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