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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易殊牵着她往椅子上坐下。
宋易殊给她倒了杯茶,随口问道:“自入宫以来,一切是否习惯?”
陌拂桑接过茶盏,捧在手里暖手,“还好,只是有些怀念以往在临安的日子了。”
“是啊——”
宋易殊也在感叹那段日子竟已过去了这么久。
他看向陌拂桑,总觉得她眼里似有悲伤盘旋,也是,经历了这么多,人不可能还永远保持开怀。
可是,他却又希望她能永远快乐。
“若是你在宫里待得闷了,可以带小影去京都逛逛。
我知道你不爱闷在宅院里,你想做什么都尽管去做。”
陌拂桑点点头,喝了口茶,一时间周围静了下来。
宋易殊犹豫了下,还是问道:“桑儿,你是不是还在介怀与宋亦淮的过往?”
陌拂桑闻言一顿,问他:“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总觉得哪怕你现在记起了一切,可你和我之间却一直有隔阂,是不是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那样了?”
宋易殊紧紧凝着她的双眸,试图从她眼中得到否定的答案。
陌拂桑却仍旧垂着眸,片刻后才道:“人总会变的。”
宋易殊心里咯噔一下,他的手攥成拳,浑身紧绷着,“那你的心变了吗?”
陌拂桑眼睫轻微眨了眨,眸光流动间抬起头,他们静默对视许久。
须臾她才开口,“我的心一直不曾变过。”
“只是周围的一切都在变,我亦不再是从前的我,你明白吗?”
她眼波闪了闪,仍旧直直看着他。
他眉眼坚毅、鼻梁高挺、轮廓清晰,他还是从前那个他,如今更添了皇者之气。
而她呢?她摇摇头,如今的她已然无法与之相配。
而且她能感受到,他比她更介意她的那段过往。
见她满腹心思、一脸愁容,宋易殊忽地用力握住她的手,感觉到她身体微微僵硬,而后又减轻力气摩挲着她的手背。
感受到他掌间微湿,陌拂桑才意识到她的犹豫和自我鄙夷,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凌迟。
见她渐渐放松下来,他才说到:“我明白,过往我们改变不了,可未来我们也要一起走。”
他看进她的眼里,“答应我,哪怕往后再苦再难,你也不要放开我的手。”
“可是……我总感觉你很在意我和宋亦淮的那段过往。”
想了想,陌拂桑还是将心中疑虑脱口而出。
“那你呢?你在意吗?”
宋易殊不禁问道。
“他于我不过是一个逼迫我、操控我的人,我只庆幸,他是死在我的剑下。”
陌拂桑直视着他的眼眸,认真地倾吐着。
陌拂桑清楚的知道,即使她对宋亦淮有过情意,也是在她被相思蛊操控的时候。
“你这样说,我还有什么好在意的?”
宋易殊一时激动地红了眼眶。
陌拂桑抻开手指与他十指交扣,她的心在这一刻终于有了着落。
她的眼眸泛着微光,她坚定道:“往后的路,我们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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