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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仰头大吼，“出来！”
“唉。”
底下忽然没了声息，牧归回头瞥了元回一眼，而后将头探出窗外。
等了几息，她听到了女子的笑声。
“哪来的呆子，真有趣。”
“他是呆子，你就不是？”
“我呀...我也是呆子，但呆子和呆子间也有区别，我比他生得美，还比他懂规矩。”
女子掩嘴轻笑，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快意。
掌柜摊开手，手心铜钱完好无损，他眼中杀意渐渐平复，向后头吆喝道：“大黄，理一理喽。”
过道重新变得宽敞，只是多了些难闻的气味。
“下头发生何事了？”
“追我们的踢到铁板，横着出来了，”
牧归跳下桌子，抓着他的胳膊把脉，“怎么找到这么邪门的一个地方的？”
元回睫毛颤了颤：“我没事。”
他经脉状况依旧糟糕，不像他说的只要一个时辰就能好，就算把时间翻一番，估计还是很糟糕。
好在总算是有了点能控制的内力了。
牧归抽了手：“恢复得极好。
我听人说，这店里有什么规矩？”
“这家掌柜只认两个东西，一个是钱，另一个是缘。
来之时，先问所求，再问缘由，回答完后，静候其开价。
不论是多是少，是否能承受，都得认下。
若不想答，可自行带价。”
“这香便是？”
“是。”
元回看了一眼香，皱眉。
牧归跟着一瞧，却见香烧的速度快了许多，刚进门时才烧了点头，而现在，第二根香已燃了三分之二。
“不是你的错，这香和窗子没关系，”
元回走到窗子边，“来的人这么多...难怪。”
他按动一个开关，往窗子边上一推，牧归这才发现，这里竟藏着一道活板门。
门外是一个露台，边缘处草草地安着几块木板，甚至没到他们腰间。
“香烧完了，我们就得走了吗？”
元回却没回话。
他摸出面具，将其戴在脸上。
血红花纹似要烧起来，和面前这人一同踏进血色不归路。
“小牧，”
元回取出荷包，解下玉佩，一同递给她，“香快尽了。”
他的意思很明显，但牧归见他这样，强压下的烦躁再一次升腾：“元大人要我下去续香？”
“牧大人，香要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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