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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反应了过来，脸上的红晕快速消退，正想找个理由敷衍离去，却被一个毛绒小狗头绳吸引了注意力。
夏油杰拿起头绳，“姐姐，请帮我把这个装起来。”
“好。”
摊主姐姐麻利的拿出小熊图案的包装袋装好头绳，递给夏油杰，目光揶揄，“眼光不错，女朋友肯定喜欢。”
“不是女朋友。”
夏油杰本能辩解，话一出口又愣神。
如月南当然不是女朋友，他们之间的羁绊远非一句男女之情就能完全概括。
夏油杰苦苦思索许久都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定义如月南的存在。
朋友？太过肤浅。
亲人？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
情侣？不，用男女之间掺杂了欲望的情感来定义完全称得上是玷污。
那是什么？
夏油杰接过包装袋，手指无意识摩挲提绳，忽地笑了。
“我给妹妹买的。”
“哦。”
没有八卦，摊主姐姐完全丧失了闲聊的兴趣，找了零钱便坐回椅子继续玩手机。
夏油杰提着袋子跟在那个女孩身后，嘴角带着愉悦的笑。
妹妹，一个完美的定义。
下意识的惦记，惦记她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被坏小子带坏，有没有照顾好自己。
本能的照顾，想把她养好，打扮的漂漂亮亮，成为一个快乐的小公主。
他是哥哥，哥哥应该这么做。
女孩走了许久，天色渐暗，她从灯火通明走到只有寥寥几盏路灯亮着。
夏油杰提前给妈妈发了短信：我和如月南一起去外面吃啦！
如月南牌挡箭牌，好用，下次还用。
夏油妈妈隔了十分钟才回消息：好，身上的钱够吗？不够来妈妈这儿拿。
夏油杰回了个：够呢。
夏油妈妈又叮嘱了几句，最后用可爱的颜文字做结尾。
（???）
路上的行人渐渐稀少，走到最后只剩下女孩和夏油杰两个人。
女孩心神不宁，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跟踪。
夏油杰发现了这一点，明目张胆的跟在她身后，一开始的紧张逐渐被好奇和忐忑占据。
如果夏油杰没记错的话，前方有一个废弃的纺织厂，一年前因为排污标准不达标被有关部门下令停厂整治，老板拖欠了工人们许久的工资跑路了，至今没有开工。
这里本来有一片居民区，因为污染的原因居民陆陆续续的搬走了。
按理说这里应该没有人了，她来这儿做什么？
一阵风吹过，凉飕飕的，夏油杰心里直发毛。
他快走了几步高喊道：“不要往前走了！
前面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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