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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地将手放在他的背上，段不祥却浑身一颤，往旁挪了挪，“不睡了不睡了，睡得浑身疼。”
“浑身疼？那可不是小事，要不我叫郎中来给爹看看？”
"
不用不用，休息几日就好了。
"
段红绫不依不饶，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既然这样，我帮爹按按可好？”
段不祥还没来得及说不，段红绫便一掌拍到了他的背上，“爹，怎么了，你的背疼吗？”
他顿时倒抽一口气，连忙抬头看她，却见她眼里平静无波，嘴边还蓄着一丝笑意。
“红丫头，你——”
段红绫抢过他的话头，笑着道，“被我的鞭子抽到了是不是很疼？爹，原来你轻功这么好，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你在说什么呀？”
段不祥尴尬一笑，“爹都听不懂了。”
“爹，你为什么要杀梅青？你是谁的人？”
段红绫蹙起双眉，紧盯着他。
段不祥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轻叹一口气，“红丫头，有很多事情，你若是知道了，反倒会害了你。”
“你怎么知道梅青在内丘县的？你这阵子跟着静一法师修行，是不是就是为了接近梅青然后除掉他？其实你根本没有信过静一法师说的话对吧？”
段不祥的脸色逐渐变得越来越难看，然而段红绫却没有在他的脸上看见丝毫的错愕，仿佛他一早就知道，总有一日自己会发现他身上的破绽。
见他不肯答话，她的脸色也越来越沉，冷冷道，“还有，床底下那个银镯子是怎么回事？”
段不祥喉咙一紧，揉了揉鼻子，"
红丫头，爹不能说。
"
"
为什么？"
段红绫的脸上泛起了失望，她索性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今日若是我得不到一个答案，我便不会离开。”
“难道你的秘密真的如此难以启齿吗？你到底在怕什么？”
她的心中难受不已，“爹，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帮你一起想办法。”
“没用的，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
段红绫顿了顿，又问，“他们？他们是谁？是庆王吗？”
这一问，让房间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她就这么坐在一旁，直直地盯着段不祥看，心里头早已是百转千回，一时想到段不祥执剑的背影，一时又想到很久很久之前做过的那个噩梦。
她的心中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预感，梦里的那个小女孩，似乎就是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段不祥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好吧，既然事已至此，有一些事情，总得让你知道的。”
他的面容似乎瞬间苍老了许多，连带着声音也带着重重的疲惫。
段红绫垂下眼帘，听见他缓缓道，“我确实是庆王手底下的暗卫，只不过，那是很多年前以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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