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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怎么跟进这次招投标，才能弄到他们的证据，林浩晨心里没有底。
他只知道，必须借助殷松伟的手，才能完成自已的任务。
殷松伟沉吟道：
“我有些犹豫，所以请你来商量。
林主任，你就跟我说一句实话吧，你到底有没有领导关系？”
林浩晨垂下眼皮，不敢看他。
要是承认没有，他又要生气，甚至愤怒，更不会配合他做卧底。
殷松伟进一步挑明：
“有，我就不出卖这次招标权；没有，我就把它卖了，捞三十万现钱也好。”
林浩晨撩开眼皮看着他，毫不犹豫出声：
“有，而且是县里主要负责人。”
招标程序他不太懂，但他知道，黄宏生搞包标，肯定是违法犯罪，只要弄得证据，这次招标就会作废标处理。
但要弄到这个证据，没有殷松伟的帮助，不太可能。
而殷松伟非常在乎有没有领导关系，林浩晨这样说，就是暗指县委一把手书记查红馨和纪委一把手书记龚兴荣等人，他们都是支持他，并授意他这样做的。
查红馨和龚兴荣代表正义力量，只要他弄到证据，查红馨龚兴荣就会支持他，把这次招标作废标处理，对黄宏生等人实行双规，然后审出他们背后的靠山，很可能就是朱茂盛。
殷松伟一听，他有主要领导的关系，立刻来了兴趣：
“那到底是卖还是不卖？”
林浩晨策略道：
“卖，你先把三十万元钱拿到手再说。”
殷松伟拿到曹瑞斌给的三十万配合费，就是一个重要证据，林浩晨要拿到这个证据，才能让它作废标处理。
头脑简单的殷松伟不理解：
“为什么呢？你不是有领导关系吗？”
林浩晨笑道：
“殷总，你也是一个直爽人，你怎么不想想？黄宏生他们搞包标，这次招标肯定会做作废处理，你不要三十万，不是白不要吗？”
他没有直接说他脑子不转弯，也没有把下面的话说出来。
殷松伟脑子直，一根筋，想不到，就正好。
真的废标后，这三十万他还是要吐出来的，只是被林浩晨拿来作为一个证据而已。
说到这里，林浩晨收获很大，目的达到，就站起来告辞：
“对了，殷总，你拿到三十万，把收款证据发给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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