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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你有什么想要我做的?作为补偿。”
nbsp;nbsp;nbsp;nbsp;突然这样问,但他也不知道他要补偿什么,又为什么要补偿。
nbsp;nbsp;nbsp;nbsp;因为对方是杰的姐姐?
nbsp;nbsp;nbsp;nbsp;或许吧,但更多的是,他开始对这样莫名的苦难,产生不可遏制的同情。
nbsp;nbsp;nbsp;nbsp;从理子的事后,就是如此。
nbsp;nbsp;nbsp;nbsp;难以理解的冲动,从咽喉涨到大脑。
他本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但并非如此。
他救不了所有人,但可以尽力而为。
nbsp;nbsp;nbsp;nbsp;“那你杀了他吧。”
nbsp;nbsp;nbsp;nbsp;说出这句话,心口开闸,怨与怒交杂着变黑,慢慢溢出,眼前的光景逐渐变得清晰,她重新回到当下。
nbsp;nbsp;nbsp;nbsp;前所未有的体验。
nbsp;nbsp;nbsp;nbsp;五条悟睁大眼睛,呼吸停顿片刻,垂落视线:“……可以。”
nbsp;nbsp;nbsp;nbsp;夏油杰是他第一个朋友,他认可的唯一挚友。
nbsp;nbsp;nbsp;nbsp;“……确定?”
nbsp;nbsp;nbsp;nbsp;问着,翠子歪头打量他,他看上去没什么精神,像冬日枯败的树。
她以为他不会应下,至少不会这么快,他们关系很好,她只是宣泄地,故意那么说。
nbsp;nbsp;nbsp;nbsp;她觉得,五条悟目前下不了手。
nbsp;nbsp;nbsp;nbsp;她问:“你要怎么杀?咒灵操使死后,他收集的咒灵会怎么样?如果会全部放出,在杀他前要疏散附近民众吧?但疏散民众要时间,他可以趁机逃跑。”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沉默,回不了话,五条悟还没想这么细,甚至还没开始想。
nbsp;nbsp;nbsp;nbsp;“是有点麻烦。”
nbsp;nbsp;nbsp;nbsp;他摸摸后脑勺,揉乱头发,嘴角垮下,看向翠子。
nbsp;nbsp;nbsp;nbsp;“还有,我不可能一直留在美国,为了保证安全,你要跟我回高专,接受高专保护。”
nbsp;nbsp;nbsp;nbsp;那她的学业怎么办?
nbsp;nbsp;nbsp;nbsp;“不行,”
她说,“他已经毁掉我现有的生活了,我还要为他丧失自由?不可能。”
nbsp;nbsp;nbsp;nbsp;“赶紧把他杀掉,才是对我最好的保护。”
nbsp;nbsp;nbsp;nbsp;血色染上平日冷淡的心脏,胸腔里的东西剧烈跳动着,向上,冲得脑袋发胀。
nbsp;nbsp;nbsp;nbsp;她向来是个三分钟热度的人,没什么一定想要的,但现在,她清楚,她就是想夏油杰死,会一直想,直到达成。
nbsp;nbsp;nbsp;nbsp;固执地不愿意回日本,等输完液,独自一人时,她下
nbsp;nbsp;nbsp;nbsp;床活动身体。
nbsp;nbsp;nbsp;nbsp;洗手间的镜子映出她的形状,触碰镜中人的指尖,冰冷的,她似乎看见杰,他们同样是黑色长发。
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突然杀死这么多人?
nbsp;nbsp;nbsp;nbsp;有什么非要做的理由吗?
nbsp;nbsp;nbsp;nbsp;从盘星教开始,他那套肤浅的「非术师是弱者,术师是强者,强者该保护弱者」的理论,就开始动摇。
nbsp;nbsp;nbsp;nbsp;接吻时,他在向她求救,但她觉得没必要管,那是每个人自己的人生课题。
nbsp;nbsp;nbsp;nbsp;但之后,从「不保护」到「杀死」还差点东西。
nbsp;nbsp;nbsp;nbsp;是什么呢?
nbsp;nbsp;nbsp;nbsp;两年后,兰带来答案。
nbsp;nbsp;nbsp;nbsp;“因为绝大部分咒灵,是从非术师的负面情绪中诞生,只有非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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