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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王瞬间一抖。
“来人，摘下王爷头上的罩子。”
常舒看见那人白了脸色，听到他嗓子眼里发出“呜呜”
的颤声。
“王爷。
你也会怕？”
常舒问。
她听见身后的人在她耳边低语：“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
是啊。
再怎么高高在上，不论是王爷，还是君王，再曾经威风凛凛，大杀四方，那也终究是个人，而不是个神。
受了伤，中了箭，也照旧得死。
此时此刻，一双从未杀过小蚂蚱的手，也从未习过武的手，在贺言温热的掌心里极力地握紧了大弓，也极力与他一同拉满了弓弦。
又是“咻”
的一声，那锋利的箭簇在空中发出了骇人的声响之后，蓦地一下射中了岭南王的手心。
将那原本就束缚在一处的那双手，被一箭穿了个通透。
岭南王惨哼一声，人在空中不受控制地剧烈一晃。
贺言轻笑一声。
一旁的人及时递来羽箭，他射过一箭，又接过一箭，接过了箭，便毫不犹豫地搭上弓弦，他握住她那双纤细无骨的手，一支支地朝着岭南王射过去。
羽箭射中他的掌心，又射穿他的手臂，继而射透他的膝盖，射穿他的腿弯。
四肢均射穿，却独独不射咽喉和心口。
人活着，清醒着，可以深刻感受着无尽的折磨带来的痛苦。
血哗哗地流了一地。
可是还不够。
还有一件令贺言最介意的事，他得亲自处理。
他轻轻挪开了常舒的手，同时将两只羽箭同时架在弦上，再次对准岭南王，干脆利落的松开手。
一声凄厉的呜咽声。
那两只羽箭直勾勾刺中岭南王的双目。
贺言永远都不会忘记，当时他闯进岭南王的大帐，映入他眸中的是泛着潮红的小脸，身子几乎全祼着的常舒。
外衫不见了，连小衣都被扯了，脖颈上满是青紫痕迹。
堂堂晋王妃，被如此糟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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