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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照临更冷漠了，“随便它。”
想了想，路回说，“我可以把它带上吗，我保证！
会好好照顾好它的。”
电话那头静了瞬，明照临说，“下来拿。”
下了楼，明照临看样子马上也要出门，路回主动接过猫猫抱在怀里，“不知道要多久，可能要带一些猫罐头。”
明照临回厨房拿了两罐。
明明上次同乘电梯只是十天前，却仿佛已经过了很久。
猫猫很兴奋，一副没有见过大世面的样子，在怀里乱爬，为此路回只好拉开羽绒服拉链让它钻进去。
拉上拉链后，猫猫从他领口探出头，那傻样儿，真是别无二致。
电梯下行，明照临回头看了眼，叹了口气，“你可以再将就它一点。”
好在是主动说话了，路回倒是松了口气，仰起下巴笑，“你不将就它，总有人将就它啊。”
27岁的笑容跟17岁没区别，都刺人眼。
对啊，地球八十亿人口呢。
你不将就他，总有人将就他啊。
你不爱他，总有人爱他啊。
明照临异常无情，“送你。”
“真的？”
路回不信，“我可以养它吗？”
电梯门开了，明照临走出去，“你把你自己能养好？这副风吹就倒的身子骨经得起它几个摆弄。”
这话有点歧义，路回默默红了耳尖，追出去不服道，“怎么摆弄都可以！”
明照临拉开车门没进去，轮廓在昏暗的光线中像一座冰冷精美的雕像：“路回，撒谎就是你的座右铭。”
“明照临，你也烦人！”
路回真想怼两句，气鼓鼓地喊，“注意安全！
！”
“嗯。”
明照临坐进车里，“撒谎精，开车别分心。”
灰奥迪率先驶出地库，黑奥迪紧随其后，同行了一段路，很快在早高峰中被错开。
“乖乖坐着哈，不要乱动哦。”
多年来的心理疏导，其实路回不太记得那个夜晚所发生的事，只是每次开车都很紧张，安慰猫猫更像安慰自己。
二环车太多了，左穿右插不讲道理的，硬要超车的，赶照间上班的，开到飞起！
很久没摸过方向盘，路回开得很小心，在车流汇入的岔道上提前打起转向灯。
奈何事与愿违。
——嘭，车子在巨大的撞击感中陡然向前滑出几米。
喇叭四起，足足好几秒路回才在恍惚中回过神，第一照间去看猫猫，幸好没什么事。
车窗有人敲。
一名看起来不太好惹的大哥，站在车门外指责：“你怎么开的车！
！”
安抚了下猫猫，路回取了安全带下车，他满脑门都是冷汗，朝车后方看了眼，强装镇定道：“是你追的尾。”
大哥骂骂咧咧，“你开那么慢，还是我的问题？”
过往车辆纷纷减速，有人瞧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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