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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落下后许久月城澜才抬起头，深褐色的眼眸带着一点审视的意味重新打量了一下这位认识三年的班主任。
「老师比我想的要……」她在脑海里搜寻了一下合适的词，「叛逆一点。
」
夜蛾正道就如其名一样，是一位为人正直，刚正不阿的术师，从他口中听到让学生去夺权这样的话，着实有些超出月城澜对这位老师的认知了。
「这是很无奈的事。
」夜蛾正道背着手，「我是校长，要对我的学生负责，你们是我的学生，将来还会有更多的学生，我希望这些孩子们怀揣着对世界的热爱成长，而不是被上层当成工具人一样驱使。
」
这次的提案被驳回，加上学生当中发生的事，让他有一瞬间觉得心寒，非术师要保护，但术师也要被拯救。
「我明白了，我会考虑的。
」月城澜顿了一下，「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
」
「问吧。
」
「之前老师说我是这一届里让您最不放心的学生，现在老师是放心把咒术界的未来交到我这个冷静理智的疯子手中吗？」
闻言，夜蛾正道意味深长地凝视着她，月城澜也不惧，平平淡淡地接受他的视线。
「我相信我的眼光。
」他最后说道。
老师也是深藏不露的狐狸呐。
月城澜退出校长办公室，刚好在走廊尽头和夏油杰碰面，四目相对，夏油杰愣了一下，然后很快抬手打了个招呼。
她应了一声然后让开路，「夜蛾老师在等你。
」
「好。
」
月城澜没有逗留，她接下去还有任务，监督已经在门口等了。
夏油杰目送着她消失在转角，那天之后他们就没单独见过面了，以至于现在猝不及防地回忆起了那时说过的话。
如果人生来罪恶，她又是怎样看待自己的恶呢？
把所有人杀了的想法，是她随口一说，还是真正的想法呢？
夏天结束了。
在习习秋风中，学生宿舍装上了空调。
高专趁大部分学生忙得没空回校的功夫把宿舍楼老旧的线路敲掉改装，然后如某人所望的装了空调，房间也焕然一新。
五条悟吹着舒爽的凉风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啊……舒服。
」
月城澜踢了踢摊成大字型的猫饼，「想吹空调回自己房间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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